毛利谦也醒了过来。
他的头很疼。
全身酸软,四肢无力。
后脑勺上的伤口仍旧在——被人用纱布简单的包了一层,仅仅只是简单粗暴的止住了血,并没有做其他任何的治疗措施。
这里的环境也不像是毛利谦也梦境里那么差。
在不到10平米的空间里,有窗户,有桌子,有椅子,还有一张单人床.....
当然,.就和监狱一样,所有的能通风的地方都被用铁栏杆隔着。
在他对面的房间里,也关押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疯子。
此时那个疯子正蹲在墙边上,手里拿着蜡笔在墙上画画,神情极其专注。
他的墙上面慢慢的都是涂鸦,和毛利谦也梦境里关押着那个女人的屋子的四面墙壁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里的疯子都很喜欢涂鸦。
毛利谦也躺在那张单人床上,回忆起自己的那个堪称诡异的梦。
梦里白裙女人和他说:
“我叫远野朋香,我有个姐姐叫远野慧香.....”
我爸爸是日本人,我妈妈是美国人。
我和我姐姐是双胞胎,从小就长得一摸一样,就连我们的爸爸妈妈都会常常把我和我姐姐的名字喊错。
后来我的祖母想了一个办法,她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裙子,让我姐姐穿红色的,我穿白色的,这样别人就不会把我们俩认错了。
我的爸爸和妈妈也很赞同我奶奶的方法。
从那以后起,我姐姐的衣服大多都是红色的,而我基本上就是白色的衣服。
一晃过了4年,我和姐姐逐渐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
理所当然的我和姐姐被分在了一个班里。
某天爸妈送我和姐姐去上幼儿园时候,他们把我和姐姐送进幼儿园里,亲眼看我们走进了班级,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车祸,被一个喝醉酒的大卡车司机直接开车把我爸妈撞死了,车从我爸妈中间碾了过去,当场死亡。
爸妈死后,我和我姐姐就分开了。
我被外婆带走,姐姐被奶奶收养,刚被分开那几天没有爸爸妈妈和姐姐,我外婆说我天天夜里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停不下来,只有不停地被抱着才能入睡。
起初他们还顾念到我们的姐妹情谊,生怕我和姐姐分开口不习惯,还会让我和姐姐每隔半个月见上一面,后来时间长了,渐渐也就淡了。
再后来,我和外婆一家人搬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华盛顿,之后十多年来我和姐姐再也没见过面。
就算我和姐姐分开了,我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开心我就没缘由地跟着傻乎乎地开心,她难受,哪怕那天考试考了年纪第一名,我都不会感觉到开心,我想可能这就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吧。
后来我如愿考上了大学,当上了老师,过着平凡又普通的生活。
圣诞节的第一个工作日,在我给我的学生们上课的时候,突然感觉莫名感受起来,没有任何理由,我很想哭,想趴下来狠狠地哭一场,哭到喘不过气来为止。
这种难受的感觉持续了好久,大概有3-4天吧,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又会哭醒,早上起来看见两个眼睛都是红肿的,最严重的时候只能在冰箱里放两个勺子,早上醒来用勺子冰下眼睛,否则连见人都难。
第五天夜里,我迷迷糊糊睡到凌晨3点突然醒了过来。
你能懂我那种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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