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谦也在这里已经呆了三天了。
在他隔壁的疯子比他早来半个月。
现在,这个疯子又发疯了。
他大声嚷嚷,并且手舞足蹈,说出一些毛利谦也听不懂的话,对此毛利谦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一开始的时候疯子的发狂还曾经把毛利谦也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双眼怒目圆睁,双手死死地拽住栏杆,大声咒骂着,不知道在咒骂着谁,嘴里说着一些肮脏的不堪入耳的话,当毛利谦也试图和他沟通的时候,他又开始小声的嘀嘀咕咕起来。
毛利谦也试图把把耳朵凑过去好听听这个疯子到底在说些什么,当他凑近的时候,疯子突然尖叫起来,尖叫声吓了毛利谦也一跳,他惶恐的看向了那个疯子。
疯子看见毛利谦也这般受惊吓的样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好笑,就好像刚刚,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发狂。
一切都是没有理由的,毫无预兆的。
疯子又开始发狂了,他用头撞击着墙壁,一下一下,直到鲜血直流。
毛利谦也冷冷的坐在床边上看着这个疯子,在刚被关进来的前几天之内,他尝试着和这个疯子进行沟通交流,但无疑都失败了。
疯子把他关在自己的独立的世界内,拒绝任何人的进入。
把它墙壁上的那些画——五花八门、诡异至极,毛利谦也根本就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起初毛利谦也认为他是在用红色的蜡笔进行绘画,直到昨天,他看见疯子发狂的时候猛烈撞击墙壁,那一下撞得有足够的重,疯子躺在地上昏死过去,握着的那只“蜡笔”也被迫松开,滚在地上。
毛利谦也这才看清楚了疯子绘画的工具。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蜡笔之类的东西!
那是一枚牙齿!
——是疯子的牙齿。
他嘴里的牙齿所剩不多了,或许其他的牙齿都被他用来做这项工作了吧。
毛利谦也继续摊在床上。
下午的时候,有人过来带走了这个疯子。
是两个穿着防辐射服饰的人,他们蒙着面,全身都用防辐射服裹的严严实实的,大步走进来,打开了关押疯子的房间的那一间铁门,手段强硬的把疯子从房间里拖了出来,不知道带去了哪里。
可能是去做实验......
又有可能是别的......
谁都说不清。
毛毛利谦也有预感疯子会变成这样一大半都是因为这些人的原因,每当下午这个时候疯子都会被这些穿着防辐射服的人带走,而在这个时间段来临之前,疯子就会变得无比的狂躁和愤怒。
他试图攻击他周围的所有物品,比如桌椅板凳,或者他的床单、被子之类的,把这些东西摔在地上拳打脚踢,如果他觉得不过瘾的话,他就开始攻击他自己,也就是所谓的自虐。
两个小时后,疯子就会再次被送回这间房间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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