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董卓的信任和他的愧疚啊.......因为那些士人必然会兴兵讨伐董胖子,到时候董胖子才知道自己错了,必然会对我加倍器重。”
“哦哦......”尹氏一听,觉得还挺有道理。
可随后又一想,又猛地揪着何瑾的耳朵,气呼呼道:“你小子为何就不能安分点!整日想着这些阴谋诡计,连亲人都骗,不觉得累吗?”
“哎哟.......嫂子你轻点,疼!”何瑾赶紧配合着讨饶。
可随后,他面色忽然就深沉了,还叹了一口气才言道:“至于说累不累......我当然也知道累啊。可人活着,又有谁不累?反倒是如我这般清醒的,能先将累作完了,或许还是种幸运。”
这句话一下击中了尹氏的心里,不由放下了揪何瑾的耳朵,诚挚地言道:“瑾弟,也实在苦了你了。嫂子也看得出,这偌大的何府全靠你的机敏聪明撑着......”
“嗯嗯,嫂子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就好,不过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请嫂嫂拿个土豆......哦,这时候还没那玩意儿,拿个苹果来也行。”
“苹果?......你要吃?”
“嗯,先用用然后再吃。嫂子快点啊,一会儿太医就要来了。”
尹氏还是不懂他在整什么幺蛾子,但听何瑾说的那么严重焦急,便亲自取了一个苹果过来。
此时太医也匆匆赶来,何瑾当时就一个翻眼,又一副人事不省的样子——那动作变化之快,简直让尹氏以为之前都是幻觉。
随即那位看起来四十多岁、发迹线堪忧的太医,上来看过何瑾的面色后,当时面色就一沉。
可再查看过舌苔,又一副不解的神色。最后拿过何瑾的手腕把起脉,神色更一惊一变,眉头紧锁起来。
尹氏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开口问道:“太医,小叔的病是否严重?......”
“面色苍白,晦暗无光,可舌苔却鲜润通红,与常人无异,但脉象又沉涩不堪、时断时续......老朽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等怪症。”
太医这会儿其实更愁,毕竟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在这小子身上,苦思一下后又向尹氏问道:“敢问女君,何司马近日有何烦心劳神之事?”
“就是挂念着董公的决策,忧心如焚。这些时日一直在太尉府外求见,风雨无阻......”
“哦,这就对了。”太医这才神情放松了一丝,道:“想必是急火攻心,又遭外邪入体,内外交攻才一病不起。老夫先开些药,让何司马吃上几日看看......”
“哦,多谢太医。”尹氏也一副放松的样子,恭敬地将其送了回去。
然后再回到屋子里,便发现何瑾已美滋滋地啃起了苹果。整个人除了面色苍白一点外,那眼珠子灵活地很,精神状态更是好得不行!
这下,尹氏就惊诧了,道:“瑾弟,你是如何瞒过?.......”
何瑾却不待尹氏话讲完,便得意地回道:“拿苹果夹在腋下,待太医把脉的时候一松一紧,脉象自然变得混乱沉涩。”
尹氏也彻底无语了,道:“真不知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旁门左道,竟将天下闻名的华神医都骗过去了.......”
吧嗒一下,何瑾手里的苹果就掉地下了:“华,华神医,华佗华元化?他不是悬壶济世,不求仕途,怎么又成了太医?”
“华神医......是刚刚才当上了太医。”
尹氏就哭笑不得起来,道:“你装病后,太医们哪个都不敢来,气得董卓当场要杀人。正巧有人说起华神医正在雒阳,董卓便当即派人绑来了当太医......”
“哦?......”这下何瑾就忍不住笑了,不知这到底是华佗的幸运还是不幸。
但不管华佗幸不幸运,反正何瑾觉得挺幸运的:自己的军营那里,正好还缺一支军医队伍......
除此之外,他还又想起一条来钱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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