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看着姜越冷声询问。
“小兄弟这是何意?”
谢烟客也有些好奇地看向姜越,不明白自己这个弟子想做什么。
他也觉得就这么轻易放过雪山派有些不妥,但他自恃身份不愿与这些二代弟子过多纠缠。
现在姜越出头,他便没有阻止,想看看他能闹到哪一个地步。
姜越站出来挺直腰板朗声道:“都说雪山派在藏边称王称霸,向来不把中原武林放在眼里。原本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却发现果然如此”
“你雪山派缉拿叛徒我并不反对,但你们只凭相貌相似就认定罪人,自顾自地出剑伤人。”
“这未免太霸道了吧?”
“而且,你们发现错误之后,丝毫没有悔改之意,一瓶小小的伤药便想揭过去。真是岂有此理!”
“欺我中原无人乎?!”
王万仞这时跳出来指着姜越鼻子破口大骂:“小杂种,你算什么东西?我雪山派如何做事岂容得你在这里说嘴?”
谢烟客听罢,气得眉毛倒竖,重重哼了一声!
这一声怒哼饱含内力并纯粹对着雪山弟子发出。
雪山派众人只觉耳旁有惊雷响起,胸口仿佛被百斤巨石砸中,纷纷吐血倒地。
耿万钟功力最深,率先平复伤势站起身来。
他忌惮地看了谢烟客一眼,暗自叹气:“这谢烟客行事喜怒无常,偏偏武功奇高不在师父之下。今日我雪山派算是栽了!”
他低头对姜越抱拳:“小兄弟为师弟出头之义,耿某佩服。今日是我雪山派行事鲁莽,小兄弟对我等有什么要求,还请明言!”
姜越见耿万钟一副悲愤不服的样子,心中来气:“做错事不道歉,今日定要叫你吃个苦头!”
“不过,今日能逼雪山弟子低头,全靠师父谢烟客的威名,这样一来倒显得我小人得志。”
“也好,就提个简单的要求小惩大诫吧,等日后我自己有了本事,今日羞辱再悉数讨回!”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耿师兄言重了。圣人云: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贵派这位师兄伤我师弟在前,辱骂我在后。骂我不是东西也就罢了,但杂种一词辱及父母先人,却是万万不能!”
“耿师兄若真有心认错,只需做两件事!”
“一,伤人骂人的师兄掌嘴十下然后向我和师弟大声说句‘对不起,我错了!’”
“二,请诸位师兄师姐留下佩剑以做赔礼!”
说到这里,姜越对王万仞涨红的脸故作不见,继续道:“怎么样?我这样安排还算合理吧?”
耿万钟还未说话,谢烟客倒是哈哈大笑:“正该如此!我谢烟客的弟子岂容尔等羞辱?”
他看向姜越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这小子对兄弟有情有义,人品不错。既懂得借势压人又知道不能得寸进尺,有分寸!”
“雪山派在凌霄城唯我独尊也就算了,得让他们知道中原武林容不得他们放肆!”
“掌嘴解剑,不仅讨回了面子,而且有礼有节在他们接受范围之内。”
“这小子,有点本事!”
这时,雪山派众弟子都调息完毕站起身来。
他们对姜越怒目而视,又碍于谢烟客威势不敢发作。
有些心胸狭隘之人狠狠瞪着王万仞,心下怒骂:“都怪你多嘴多手,否则我哪会受到如此羞辱!”
耿万钟心中怒气喷薄,同时又羞愧于自己这方理亏不得发泄。
他闭上眼深吸口气,大喝一声:“王万仞!照他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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