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陌生人,一曰看,二曰说。
从外表上来看,这个年轻小伙子就给人带不来什么好印象。
你说你一个农民军起义的队伍,就算陈胜称王了,他不还是农民军吗?
大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哪个穿的不是麻布衣裳?
天气渐凉,外面没有冬衣的人大有人在,你陈胜靠着什么起家的,你自己心里面没点逼数吗?
这才刚称王,连你手下的一个小年轻都丝绸皮货的怼了起来。
看这模样,身上脸上干净的跟刚洗完澡似的,十有**是坐着马车来的。
首先,从穿着上,陈胜就把自己和手下农民军对立了起来,换言说,陈胜正在一步步的将他自己的根基毁掉。
而从谈吐上来说。
这个咋说呢……
王不饿就算地盘再小,混的再差,你一个特使也跟人不是一个阶级的。
更何况现如今王不饿手握敖仓,库存粮食近四百万石。
“滚!”王不饿刚刚踏进去一只脚,留下一个字便直接转身离开。
跟一个这样的货色,有什么好谈的?
就算来个傻子也知道这会儿得好好的哄着自己,先把粮食骗到手再说。
“站住!王不饿,你休要自误前程,趁着现在敖仓还在你的手中,赶紧投了陈王,说不定陈王高兴了还能赏你个侯爵当当!”说到这里,小年轻的脸上止不住的露出一副骄傲的表情,接着说道:
“如若不然,待假王率大军攻下荥阳之后,便是你王不饿的末日!”
自打这小年轻开口的那一刻,张良紧皱着的眉头就没放下来过,心中更是越来越失望,越来越愤怒。
王不饿心中一阵冷哼,还我的末日呢!
末日是我爸爸,只要我悄悄的搞个状,我爸爸眨眼间就把你弄死了,而且陈胜一个屁都不敢放。
“那你回去告诉陈胜,就说我王不饿在这里等着他的大军前来围剿呢!”王不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仓令府。
张良紧随其后,本来还觉得可以聊聊的,但是现在,别说是聊了。
若是王不饿不走,估计张良得拉着那货吐口水。
太特么狗仗人势了,王不饿都没你这么敢吹!
好好的心情被这个二货搞的一团糟,王不饿越想越觉得憋屈,咱们自己人把咱比作天上下凡的天将,下面数千弟兄,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捧着咱的?你一个不知道哪来的毛头小子敢在老子面前没大没小的?
王不饿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朝着护卫张不衣命令道:“扒光他的衣服,然后丢出去,让他步行回去。”
“公子,这不妥……”张良突然浑身猛然一颤,连忙劝说道。
“辱人者,人皆辱之!”王不饿越说越是激动,忍不住的指着旁边正在训练,目光却被吸引过来的士兵,声音自然的扩大道:“他陈胜手下没人了吗?派谁来不行?非要派这么个智障儿童,他羞辱我王不饿没关系,为了大局我可以忍,但我王不饿绝不允许他羞辱这里的四千多弟兄,我们拼死拼活为了什么?他陈胜张张嘴,我们就得为他卖命?做特娘的春秋大梦,老子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让弟兄们去替他那个没脑子的送死!”
“我……”张良一脸懵逼的看着王不饿。
那个**刚才说让什么侮辱的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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