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赵缺带着一名中年男子到了李辰近前,这男子约莫二十又七八,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长袍。看起来,不像个仵作,更像是个勋贵家的少爷。
“侯爷,这是咱们悬镜司的仵作秦明。别看秦先生年轻,可这仵作的手艺可是祖传的,咱们悬镜司最好的仵作。”赵缺介绍道。
李辰坐在停尸房门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一行人来到这停尸房发现这看门的老头睡得正想,心道:“这老小子还真是心大,守着一屋子尸体还能睡着。”
可这众人进了停尸房才知道啊,这停尸房里空空如也,怪不得这看门的睡的如此踏实。
“尸体呢?”李辰阴沉着脸问道,这看门的老头已经被悬镜司的人拿下。
“什么尸体?”老头在睡梦中便被悬镜司的人拿下了,这会还有些迷迷糊糊。
“东山村村民?”李辰语气不善的问道。
“没了啊。”老头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个可以有。”李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侯爷,这个真没有。”老头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些个尸体早早的便被他的上司刑部的哪位姜郎中安排烧了,他就是刑部的一个小吏,干了一个看大门的活,哪里做的了主。
此时,刑部大院
“什么去停尸房了,这天都黑了,他居然去验尸,脑子有毛病吧。”姜维愤愤的说道。
话虽如此说,姜维还是匆忙的穿上官袍,带着众人朝着停尸房的方向赶去。
“侯爷,要我看打一顿就老实了。”赵缺面色不善的看着这老头,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这些个贪官污吏他早就想打上一顿了,姜维是刑部正五品的郎中,这官在咸阳虽然算不上大,可却是个有实权的官员。若是平白无故打了,恐怕要连累李辰遭人弹劾。但这小吏可就不同了,只要打不死,打了也是白打。
“侯爷,别打啊,别打。”
“尸体早就烧了,咱就是一个看门的小吏,哪里做的了上面的主。”
“现在别说尸体了,你就是要捧灰,我这也没有啊。”门房哭丧着脸说道。这真是人在床上睡,灾从天上来啊,这是招谁惹谁了。
李辰的脸色越发阴沉了,显然这门房说的都是真话,姜维在李辰来之间已经将尸体处理干净了。
“呦呵,侯爷这是查不出案子,拿下面的人撒气吗?”姜维看着跪在地上的门房说道。这门房就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也不吱声,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个时候姜维自然要为自己手下的人说话,下面的人听命行事,为他排忧解难。那他就是下面人头顶的一把伞,也得为下面的人遮风挡雨才是。
“谁允许姜大人将尸体烧了的?”李辰语气不善的说道。他认为自己现在完全有理由生气,刑部的这帮人忒tm孙子了。都说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必然会给你留一扇窗。刑部这帮孙子不光是把门关上了,这是连窗户也没给留。
“天气炎热,尸体停放若是在引发瘟疫,侯爷可能负责的起。”姜维也是语气不善的说道。烧尸体这事,他早就想好了说辞。一个天气炎热,尸体停放容易引发瘟疫,你李辰又有何话说。
姜维这孙子办事滴水不漏,李辰此时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尸体在哪里烧的?”李辰问向面前跪着的老头。
老头抬起头,看了看姜维。姜维说道:“如实告诉侯爷,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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