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车内笑声如浪。
悦山园门前早早就有一众人候着,为首的是和陈无羊说过一个“温文平顺”的贝温茂。
这家伙也算是沾了陈无羊的光,却也是陈无羊当下升官太快的后遗症。身边确实没什么心腹可言,只能矮个子里拔将军,从远处挑个最近的过来。
“会长。”
贝温茂带着头,身后一众人抱拳。
陈无羊受的理所应当,满脸带笑的扶起弯腰的贝温茂“不用客气,又不是朝廷。”
后者笑笑,连忙说起正事“罪人夏山已在大院听候处置。”
关于夏山的罪行,早已在陈无羊来前“昭告天下”。
因私谋利,残害同门,当是死罪。
陈无羊走进大院,看着那位衣不遮体的夏山。两人间其实也谈不上多大仇怨。
“夏会长可还有遗言?”
夏山披肩散发,身上有着多处淤青。
显然是被人痛打落水狗的后遗症,陈无羊没来之前,这位曾经的山爷估计没少吃拳脚巴掌。
夏山冷笑一声“夺权便是夺权,搞些莫须有的高帽子有个屁用?我夏某自认平衡二字六四分开,已是人道。
你们今日埋杀了我,明日看看陈无羊这个小人怎么杀你们?今日扣在我头上的罪,明天也会是你们的。”
陈无羊看着夏山仍旧振振有词想要把临死前弄得自己一身骚,就觉得有些好笑。
“山爷,您这会儿应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脸上这伤疤,要没有这些伤啊,说不准我真就感动了。”
陈无羊自然是不为所动,别说这脏水收效甚微,就是泼在他身上了又如何,迟则二十天,少的话没准就是明天后天,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有时候真佩服您这脸皮,晚辈还是有要学习的地方啊。”
陈无羊自愧不如。
然后回身一刀。
人头都未能落地,但刀上有血。
快啊。
陈无羊收刀,朝着四周抱拳笑笑。
“奸贼夏山已死,我陈无羊奉夫人的命,接手下山会。还望各位前辈长辈多多关照。”
周围一阵阵客气声。
陈无羊不以为然,这些人心中,又有多少也是如此呢?
怕是大半吧。
就比如那个管着负一层的绿毛小鬼。
陈无羊转身,又转回来,说“顺便提拔几个身边的人,二层以后归贝温茂贝先生管。”
“多谢会长!”贝温茂满脸温和,看不出多少颜色。
“一层归吴帅吧,我的司机,亲信。”
陈无羊特意把“司机”、“亲信”两个词咬的很重。
然后继续说“希望诸位老的少的男的女的,以后多巴结巴结我,好处一定不会少,只是这手上位子就这么多,来晚了难免会有些难办。”
周围的附和声再度响起,只是比起先前那次,明显要热切很多了。
能上位的机会摆在眼前,谁不想要?
更何况当下的下山会可正是用人的时候,不管新会长能不能干,先把位置搞到手再说嘛。
一时间,不少人就对这位新会长喜欢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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