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候三,李钰便去了后院书房,两女又在下棋,李钰舒服的坐进,金丝楠木制作的太师椅上,
王可馨与司徒云砂坐在了对面,如今再也不用跪在榻上了,几个人也都释放了双腿,轻松无比,
看着小郎君眉头紧皱,王可馨先问;“不知郎君为何愁眉不展,是否可说与奴家。”
“哦,今日某巡查了咱们的庄子,又去了后头的大王庄,发现庄户里的百姓,甚为凄凉,粗布衣衫,补丁摞补丁,
房屋破旧不堪难挡风雨侵扰,于心不忍,是以,便在想,如何才能给庄户们,提高一下生活质量。哦,就是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些。”
老李今日巡查庄子,两女是知道的,这会见老李可怜百姓,倒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在老侯爷的教导下,郎君也继承了老侯爷的善良忠厚这算正常,但是对于郎君要想帮助庄户的想法,不禁有些好奇,这几个庄子的百姓,相对大唐其他地方的民众,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能吃饱饭,还有地方居住,互相之间又十分团结,再有这府里做后盾,这难道不是已经很好了?
司徒却不这样想,在司徒云砂的眼里,郎君是有大才的,不可能一直窝在后院内宅里,无所事事,如今已经知道要去巡查庄子,看样子,正在在为继承爵位,家业做准备了,
既然郎君不甘寂寞,自己应该尽量支持才是,于是问道;“既是要帮助百姓农人,不知郎君计将安出?”
“某家已经有了计谋,依某看来,泥土所做之土胚,并不结实,而且也不耐雨水,某有一计,可使土胚不惧雨水腐浊。
王可馨也好奇了起来;“泥土所制作的土胚墙是不结实,这话原也不假,只是这历朝历代,修缮房屋,尽是用的夯土制作的胚子,从未听说有别的物事来替代,
倘若有,也是石头砌墙,不知郎君所思何法?可至土胚不惧雨水?”
“某观人吃羊肉,必用火烤,水煮,使其成熟,方才食之,既如此,土胚为何不能烧烤至熟再用?
倘若将土胚烧烤至成熟之后,会不会更加结实?如果可行,那用来建造的房屋,岂不是更加经久耐用,再不惧怕雨水乎?”
两女听了李钰这天马行空的想法,不禁都长大了嘴巴,瞪着眼睛,
均想,这小郎君所说之道理,确实可行,然,从未有人如此实施,也不知这郎君,是如何想到的法子?
李钰看两人,诧异之色满脸,于是开口解释;“昔,秦国修路之时,便将泥土烧熟,铺设于官道。寸草不生,经久耐用。数百年不坏,某的计策便是由此所出。”
两女恍然大悟,原来是效仿前人之法,于是便都不再相劝。
李钰又道:“某查看了府邸后的粮仓,众仓皆满,不知倘若再收课租,置于何处?”
王可馨回道;“依照往例,粟米收割之后,这几日,便要将两年头上之陈粮,拉出变卖,或换些银钱,或换些木料,铜盆,铜镜,等物,
待腾出粮仓,再将新粮储存,所换银钱收归库房。每年皆是如此。今年自也不能例外。”
又指着太师椅说;“只是这几日,郎君制作这些奇异物事,又要打造铁锅,是以奴家,便不曾提起此事,如今郎君问之,正好向郎君禀报,也该是将那陈年旧粮变卖,也好腾出房屋,储存新粮。”
“陈年旧粮,不必着急变卖,如今府里的木料库房空虚,某欲使木料库房孙管事,将期中一部分拿出,换作铁力木海棠木,等木材回来,以充实库存。
再拿一些粮食出来,聚集些庄户,以做建造土胚烧制之用。”
王可馨与司徒云砂虽然分别掌控事务与财政,却没有处分的权利,这府里的一切,当然还要家主分配安排,所以两女也没有权利阻挠。
纷纷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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