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常感觉一股热流在身体流转一番,虚弱无力的身体顿时有了些许力气,眼睛一亮,看着吴东若有所思。
吴东对张溢道:“张叔,我们在这里多呆一会,外面正在收拾那些混蛋,今天一个也跑不了。”
李敬常和陆行之对视一眼,心里安定了下来,却开始暗暗揣测吴东等人的来历。
外面各院子,不断传来打斗声,喝骂声,一个黑影从后面院子冲出,跃入中间院子,大声喊道:“舵主,点子扎手,我们快撤。”
文云阳身边围着五个手下,阴沉着脸,似没有听见刚进来手下说话,扬声道:“我是日月神教浙江分舵文云阳,是哪路朋友来跟文某开玩笑?”
四面喊杀声慢慢停歇了下来,二十多个身影出现在中间院子的围墙之上,跃了下来,慢慢围拢了过来。
文云阳看着前面五人,龙行虎步,杀气腾腾,个个气势均不比他弱,一股不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文云阳强自镇定,问道:“是否有何误会?如文某有不当之处,先在这里道歉。”
文云阳虽是日月神教坛主,在江湖可谓是位高权重之人,一身武功也极其不凡,整个浙江黑道都惟其马首是瞻,可依然不妨碍他现在服软认输。
五个一流高手,即使集整个江浙分舵也抵挡不住,何况他现在只带了几个心腹在外。
成不忧笑道:“你们这些魔教的混蛋,不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么?怎么还没开打,就先软蛋了?”
文云阳强笑问道:“不知是哪派高人?文某有何得罪之处?请直接相告,文某这就赔礼道歉。”
马易明一脸杀意,对这个害得自己在掌门面前丢脸的魔崽子恨之入骨,骂道:“老子是大河帮马明,你掳了老子的掌柜,还不知怎么得罪?”
文云阳一阵晕眩,连肠子都快悔断了。一辈子小心谨慎,今天竟栽在一个搭头、两千两银子上面。
文云阳忙解释道:“我等实不知四海行是大河帮产业,才有所得罪,不如文某出五万两银子赔罪,不知马帮主是否可以消气,揭过这事。”
场中之人一阵惊讶,这文云阳好大魄力,一见局势不利,马上重金求生。
不过,华山派众人早得掌门令旨,别说五万两,就是五百万两,今天也买不到文云阳的性命了。
成不忧慢慢抽出长剑,道:“文云阳,你也是响当当的一流高手,今日之事已这样,还是给自己留点颜面吧?”
文云阳还没有放弃,转而威胁道:“大河帮这几天这么大动作,定瞒不过我神教眼线,如文某身死此处,你大河帮就要承受我神教怒火了。”
“不如大家各退一步,钱塘江及太湖水域,文某可做主让于贵帮。”
大河帮和魔教下属的黑道势力,在太湖发生了好几次摩擦,死了十几个人,但双方不想大战,慢慢形成了,太湖北边归大河帮,南边归魔教管辖的局面。
文云阳为求生,不但把太湖让了出来,就是钱塘江也一并相送,可谓是诚意十足。
成不忧想不到这文云阳如此怕死,踏前一步,道:“废话少说,来受死吧!”
文云阳见来人既不受诱惑,也不怕威胁,只欲置自己与死地,刹那间红了眼,大喝一声,抽出长剑向成不忧跃去,长剑破空嘶响,一剑就用上了全力。
成不忧剑光一闪,格过文云阳威力巨大的一剑,剑尖向文云阳喉间割去,文云阳不避不闪,身随剑走,长剑一转,继续刺向成不忧。
成不忧又回手挥剑一格,巨大的力道使两人同时一顿,各退了一步。
成不忧笑道:“内力不错,再来!”
一抬步掠了过去,快剑逐渐施展开来。
文云阳被逼后退,从手中传来巨大震动,经脉隐隐发紧,情知自己功力稍逊,在死亡的威胁下,奋起余勇,和成不忧斗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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