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见几个华山弟子,均气定神闲,气质盎然,为首的林易华气势凝重,隐有几年前岳掌门气象,不敢怠慢,忙抱拳回礼。
“好,好,各位华山大侠、少侠一来,我这小小镖局,可是蓬荜生辉呀!”
福威镖局是华山外围的合作伙伴,又是自家师弟家的,与华山已如一体,林易华笑着道:“林叔父叫我等名字即可,大侠、少侠什么的,是外人客气,我等与平之亲如兄弟,不用如此生疏。”
林震南大有面子,喜道:“如此就好,各位贤侄,请里面坐下说话。”
话音刚落,林夫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嘴里喊道:“平之,我的平之回来了吗?”
林易之忙迎了上去,一把抱住母亲,哭到:“娘,娘,我回来了!”
林夫人失声痛哭,紧紧抱住林易之不放,生怕他突然就消失了似的。
林易华等人的眼眶也微微泛红,静静等待两人见面说话。
林震南看了一会儿,见夫人嘴里没个停,眼中也看不到其他人,忙说道:“好了,好了,孩子还有师兄弟在,先进去再说。”
林易华等人又向林夫人施礼道:“见过婶婶。”
林易之拉着母亲的手,说道:“这些都是孩儿要好的师兄弟!”
林夫人忙抹掉眼泪,露出有些难为情的微笑,嘴里说道:“好好,都是好孩子!进去,进去好好说话。”
一行人进了门,来到大厅就坐,道尽离别之情,林家设下丰盛宴席,款待华山贵客。
饭后,众人在侧厅喝茶,林易华说起来意。
“叔父,这次我等前来,却是收到消息,四川青城派,欲不利于福威镖局。”
消息由山中传出,正好林易华卸任南海堂堂主之位,被掌门岳不群责成顺路解决林家危难,令狐易冲调任剑气冲霄堂,梁易发调任学堂,也就跟着一起回来。
至于在南海堂才历练两年的岳易华和陆易友,见兄弟家里有事,说什么也要一起回来帮忙,就当是回家探亲。
林易华自然求之不得,岳易华出海两年都没有回家,姑姑和掌门不知有多挂念。
因此,他卸任前最后一件事,就是给三个小师弟批了长长的探亲假。
林震南一怔,奇道:“青城派?我对青城派一直好礼相待,不曾得罪于他,为何要与我福威镖局为难?”
林易华摇头道:“此中详情却是不知,只知道青城全派精英尽出,分袭福威镖局总局及十三处分局,青城派余沧海,不日就将到达福州。”
林震南腾地站了起来,惊怒道:“他…他是要把我福威镖局连根拔起?”
林易之一脸愤怒,大声说道:“这余矮子瞎了眼,以为我们福威镖局好欺负呢!”
“要不是掌门不让镖局打华山旗号,只是暗中派弟子帮助镖局发展,给他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我家福威镖局。”
林震南怕儿子说话没大没小,不免让华山弟子会觉得,自家有赖着华山派的嫌疑,忙解释道:“岳掌门也是为镖局着想,要是镖局打着华山旗号四处招摇,说不定就被魔教视为眼中钉,哪有这么多年的好发展!”
林易之说道:“爹,我不是说掌门,是说青城余矮子,居然做出这种龌龊之事!妄为正派领袖,谋人产业,卑鄙无耻!”
林易之在华山八年,早把自己当成了华山人,自然也有华山弟子的傲气,并不如何看得起青城派,心中恼火,却是在所难免。
岳易华想起以前听父母说的一些江湖典故,出口道:“这事我倒听说了一点缘由,好像余沧海的师傅长青子,当年败在平之曾祖手下,之后郁郁不欢,壮年而亡,这余沧海可能是来报仇的?”
梁易发奇怪道:“平之曾祖?那都过去几十年了吧,还来报仇?这余沧海的心眼也太小了。”
林易华哼了一声,想起掌门嘱托,摇头道:“理由而已,可能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缘由。”
令狐易冲大手一挥,洒笑道:“管他什么缘由,敢伸一个爪子,就剁碎一个,来了两个,就砍掉一双。”
林易之伸手一拍桌子,哈哈一笑,道:“对,还是冲哥豪爽!”
林易华又说了,已经有华山弟子分赴福威镖局各处分局,让林震南即刻书信各处,着人配合华山弟子抵御青城派的袭击。
见华山弟子有备而来,林震南也就放下心来,当下自去写信各处镖局。
自林易之拜入华山,林家得华山暗助,生意遍及大明十三省,所赚的银子海了去,却也知道自己力弱,只有依靠华山,才能保住富贵,因此每年送上华山的礼金都极其丰厚。
华山之不会亏待福威镖局,暗地里也为镖局拉来许多生意,也借着福威镖局的事务历练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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