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大怒,居然有敢轻薄自己女儿,二弟子米为义快步走到厅后,只见一个黄杉嵩山派弟子正伸手拦住师妹,扬声道:“这位嵩山派的师兄,为何不到大厅就坐。”
那人傲然道:“奉左盟主旨意,看住刘正风家眷,不可走漏一个。”大厅众人一听,均脸色大变,这嵩山派是要干什么?
刘正风大怒,大声道:“你嵩山派来了多少人,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大厅内外顿时站起数十人,齐声喊道:“嵩山派弟子,见过刘师叔。”
后院转出一行人,刘正风夫人、儿女、弟子全部被推了出来,身后各站着一名嵩山派弟子,用匕首抵住后背。
定逸气愤道:“太……太欺负人了!”
林耀华啪的把椅子扶手拍碎,双眼冰冷看着嵩山派众人,林平之气得满脸通红,令狐冲眼中出现危险的目光,迎头一口喝下杯中之酒。
刘正风朗声道:“各位朋友,也都看到了,嵩山派如此威胁于我,我若屈服,岂不让人笑话,今天这金盆洗手还真就洗定了。”说完再次向金盆走去。
史登达伸手一拦,道:“刘师叔且慢!”
刘正风哼了一声,轻轻一个跨步,伸手抓向他门面,史登达双掌推出,刘正风手腕一转,扣住史登达双手,后面两个嵩山派弟子抢出,刘正风把史登达一抡,砸了过去,两人忙伸手去接史登达,一股巨力传来,立足不住,三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后面一个嵩山派弟子叫道:“刘师叔,你再向前一步,我可把你这公子杀了。”
林平之再也忍耐不住,跳了出去,手指着那嵩山派弟子道:“你敢动刘公子一根毫毛,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挫骨扬灰。”
刘正风向林平之点点头,双手伸向金盆,突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一根银针射向金盆,令狐冲手一挥,酒杯瞬间出现在银针之前,清鸣一身,被银针击得粉碎,碎片合着银针落在地上。
刘正风双手浸入水盆,轻轻洗了两下,抬头看着从屋顶跃下三人,轻笑道:“原来是嵩山派费大侠、丁大侠、陆大侠,来了本府,不在厅中喝酒,跑到屋顶日晒雨淋,却是为何?”
费彬道:“奉左盟主之命,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接过向大年递过的毛巾,慢条细理擦拭干净水迹,道:“我已洗手完毕,以后江湖事务再与我无关,费大侠却不用再说了。”
费彬冷冷一笑道:“左盟主未首肯,你这洗手就不算!”
林易华扬声道:“这左盟主也管得太宽了,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何况这区区盟主。”
费彬双目一寒,转向林易华道:“这位师侄,这话可不能乱说,丛师兄,你华山弟子阻挠我嵩山派行事,是何道理?”
丛不弃眼神半眯半开,轻轻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历来都是我华山优良传统,这些小子也算没白教养,还是知道是非好歹,费师兄可不要胡乱出口伤人。”
费彬刚要说话,丁勉伸手一拦,道:“费师弟,丛师兄不知道真相,维护这刘正风,不过是被刘正风所欺骗罢了,说清楚就好,相信丛师兄还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
丛不弃笑道:“这是非黑白,我华山派自然分得清楚,嗯,像这种掳人家眷之事,就肯定是黑的。”下面的江湖人士都吃吃笑了出来,这种五岳剑派内部打架,寻常时间可见不到。
刘正风拱手道:“谢丛师兄为师弟说句公道话。”
丛不弃笑道:“刘师弟不必客气,我华山派可做不出吃着人家的酒菜,却对主人家的不幸视而不见之事。”
天门等人均感脸上无光,目光不善看着丁勉等人。
丁勉左右看了看,对刘正风道:“左盟主不许你金盆洗手,是要查清你勾结魔教之事。”
场中之人均一怔,刘正风勾结魔教?这是疯了吗?好好的衡山派高手不做,偏要去做人人喊打的魔教教徒。
刘正风已经完全镇定了下来,笑道:“丁师兄这话说的可笑,我勾结魔教干嘛?他是要送我万贯家财,还是要把这魔教教主之位让我?”
丁勉厉声喝道:“你说,你认不认识曲洋?”声音之内蕴含内力,震得整个大厅嗡嗡作响。
厅内外顿时一片寂静,数百双眼睛不由自主看向刘正风,只见刘正风神情木然,缓缓坐到大厅中央椅子,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下。
“哪来的野狗乱叫,扰人清静,喝酒都不自在!”
丁勉猛的转身,肥胖的脸庞抽动几下,眼睛眯成一条缝,恶狠狠盯着令狐冲。
这令狐冲不知何时,手中又拿了一只酒杯,眼睛看着杯中之酒,叹了一口气,头一仰,把酒喝完,一副陶醉的样子。
刘正风怔了怔,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楞楞看着华山派那两桌人。
丁勉慢慢转头看向丛不弃,寒声道:“丛师兄,这你怎么说?”天门等也不满看着丛不弃,后辈弟子说这话,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那想丛不弃呵呵一笑,转头斥道:“喝了两杯马尿,就昏头昏脑了,还不快向丁师叔赔罪!”
令狐冲斜着眼呵呵笑:“师叔……呵呵……”
丛不弃转头笑道:“丁师弟,你看,这小子是喝多了,莫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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