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鸟能听懂她的话,脖子向前一伸、头一低,双脚一弯,把身子矮一截。
小姑娘双手按着鸟背,熟练地抬脚跨了上去,稳稳当当坐在上面,轻唤一声,那鸟就风驰电挚起来,眨眼间跑出去很远。
徐若萍正担心没办法赶上,却发现自己根本都不需要迈步,人就已经随着那小姑娘风驰电挚而去。
她倏地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前世就是这个小姑娘,那声音说是看电影,那可真的就只是看电影,而且这场电影十分诡异,内容是她自己的前世。
徐若萍心里思量着:既然自己出不去,就好好呆着看场电影算了。
这么想着,竞真心安理得地看得津津有味。
小姑娘在山脚下与刚才出声呼喊的那群人会合。
徐若萍一眼扫过去,有一个老妇人和两个小女孩,看着装应该是丫头婆子之类,还有十二个武士,个个虎背熊腰,腰上的弯刀银光灿灿,着装统一,两边一字排开,见小姑娘从山上下来,齐刷刷单膝跪地行礼,为首的大汉苍髯如戟,毕恭毕敬道:“公主殿下,天色不早了,桂阳宫的作息比皇宫还要严格,免出岔子,还请殿下早些回去歇息,为明日一早的晋级考试做好准备。”
他双目炯炯,声音宏浑,浑身隐隐透着一层灵光,竟是个道行十分了得的修士。
黛月公主心中苦闷,顶着一张棺材脸,似有还无地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在众家仆的簇拥下回到了桂阳宫里的下榻处休整。
桂阳宫好生气派,纯金作屋顶,白金作屋墙,地下的石级是莹润翡翠,栏杆雕刻的图案镶嵌着大把大把的宝石。
徐若萍看花了眼,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梭巡了一遍,一次又一次企图掰出一块半块的石头放进口袋里,无奈宝石林中过,半片不沾身。
正垂头丧气之际,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切换到了那黛月的里屋来。
黛月公主坐在书桌上,一手支腮,一手拿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双眸中目光散乱,看样子已经出了好长一会的神。
现时她已经洗漱完毕,换了身宽松的薄薄的白纱衣,书桌上散落了一堆金箔,好几张的金箔上面,歪歪扭扭刻着符咒,那符咒时断时续,竟没有一张雕刻成功。
徐若萍心里暗暗好笑,想不到自己前世和今生一样,对这些修仙问道的事情也是了无志趣。
望着一桌子黄灿灿的金箔,徐若萍又吃起醋来:妈蛋,同样是刻符咒,为什么我就用黄纸她就用黄金,今世我这胎投得真是够倒霉的。
没等她将这不痛快压下去,就听见一声“叮”的轻响,黛月旁边一只类似于挂钟一样的金属器皿好像发出了警报。
徐若萍侧头一看,一个形容枯槁的老妈子掀开珠帘,款步上前,用她的三角眼扫了一下黛月以及她面前的杰作,然后就毫不客气地训斥道:“殿下,七煞星君是天下第一大座师,道术仙法,高深莫测,是当今的翘楚,如今他难得要收嫡传弟子,你不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回去恐怕要被罚的更甚!”
黛月把身子挺了挺,精气神倏地被老妈子的后半句话给拉了回来,捡起一片金箔,拿着把银刀用力在上面刻符,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仿佛这个世界瞬间变得了无生趣:“奶娘,明天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吗?听说那个什么君铁面无私得很,我临时抱佛脚恐怕也不顶用吧。”
奶娘的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眼角的皱纹刀刻般深邃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陛下不是给你一个锦囊,让你好见机行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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