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风感觉到鬼车体力不支,便一个纵身跃上其中一片乌云的云端,裂开它那满是獠牙的大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用手指着鬼车,含糊不清道:“哈哈,你,你的大限将至了吧。”
说完,从云巅一跃而下,张开大嘴,箭一般向着鬼车其中一个脑袋狠狠地咬了过去。
鬼车正与一股龙卷纠缠,已然无法分身对抗,眼看着自己其中一个脑袋就要白白被对方咬掉。
万分危急之际,只见得一道乌黑的光亮划破夜空,“咻”地一下,一颗圆圆滚滚的黑色弹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进了大风的嘴巴里。
只见大风愣在半空,身子像被电击一样抖动几下,两颗血红的眼珠子睁得几乎要爆出眼眶,眼神充满疑惑、怨恨和不解。
它下意识地瞟了一下大鹗所处的方向,整个身子就像自由落体的球状物,直线下坠,不大一会,在一处山谷中发出一声巨响,整座山都好像要被掀起来一样,大地也跟着震动几下,一股强大的声波向外蔓延,树上的枯枝败叶残雪,纷纷抖落,但须臾之间,天地间的一切又恢复了如常的平静。
鬼车惊魂未定,它抖动着翅膀,一瘸一拐地走到大风跌落的山谷上面,一动不动地站在悬崖边上,定定地望着大风那四分五裂的尸体,尸体的周边汩汩地不断流出的鲜血,一下子汇集成几条涓涓细流,向四处散去。
多少恩怨情仇,随着大风的逝去,一朝而散,这一刻,鬼车的心中却没有多少快意,它仿佛失落了什么似的,突然把九个鸟头一齐向着天空悲鸣一声,那长长的鸟啸声充满了无奈和彷徨,听得人心发凉,鬼车莫名其妙地嚎了一阵,也不跟大鹗打一声招呼,失魂落魄地就消失在天际之中。
蛮蛮和颙枭见状,互相对视一下,随后又瞟了一下大鹗,心中不解,对它突然下此杀手有些许不满,但又不敢上前质问,只好悻悻地飞到大风所处的那处山谷上的悬崖边,徘徊片刻后,双双分别用自己的爪子和翅膀,合力把悬崖上的沙石推落,不断掉落下来的泥土覆盖在大风的尸体上面,算是给它一个坟墓埋了起来,以免尸体被其它鸟兽吃掉。
一代魔鸟之首大风,就这样被草草埋葬,长眠于昆仑神墟的一处四面绝壁,荒草丛生的山谷之中。
鸱鸟、蛊雕和凫徯三鸟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对大风的惨死以及蛮蛮和颙枭的悲天悯人之情,都不以为然,它们更加关心的是,胡一辉他们的肉身如何分配。
大鹗漠然地看着蛮蛮和颙枭神情悲怆地埋葬掉大风的尸体后,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好了,大风之罪,死有余辜,你们与之共事多年,有些伤感自是必然,但是你们现在也要分清楚主次,不要一味让悲伤蒙蔽了双眼。现在,是你们收拾心情,一致对外的时候了。”
言之凿凿,让众魔鸟不得有半点违抗的念头。
无奈,蛮蛮和颙枭只得归队,和大鹗一起,一心一意地对付胡一辉等人。他们的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愿意杀害胡一辉等人,但此时大鹗的莫逆之交竣鸟刚死于他们之手,仇恨和怨愤正充斥着大鹗的每一根神经,若然此时它俩前去劝阻,估计只会适得其反,所以,二鸟只能俯首听命,于胡一辉几个,也只有在心里暗暗为他们祈祷的份。
大鹗借机清理了门户,转而便命令众魔鸟一心一意对付胡一辉等人。
对方同样是摆好了架势严阵以待。
面对胡一辉摆好了的四四方方石头阵,其它魔鸟跟大鹗一样,根本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泽令尊者是吧,”鸱鸟首先发话,它嘴角微微上扬,轻轻举起一只翅膀,远远指着那看起来粗糙不堪的石阵,嘲讽道,“你摆的这些石头碉堡,是想要跟我们玩过家家吗?啊,呵呵呵。”
话刚说完,众魔鸟一阵狂笑,尤其是鸱鸟,竟然笑得弯下了腰,眼泪都要流出来。
胡一辉并没有露出半点愠色,反而显得很平静,正色道:“本尊摆的石阵名叫九曲黄河阵,是不是跟你们玩过家家,尽管放马过来试一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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