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子!你就是这么质疑你父亲的?”易云洲喘着粗气指着易景儒骂道:“不孝的东西!”
那种无论发生什么,都打定主意站在方玉春那面的肯定,让易景枭觉得十分痛心。
父子两个血脉相连,可他却对自己的儿子半点也不信任,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啰嗦的必要了?
见易云洲相信自己,方玉春心中又生一计,哭喊道:“公爷的爱护婢妾受之有愧,不如婢妾一死了之,也算是还了自己清白,不让公爷夹在中间为难!”
话音刚落,她站起身猛地向柱子处跑去,可易景彦却眼疾手快的将她拦了下来,场面一度尴尬。
易景彦的速度并不快,那廊柱离方玉春也并不远,可她没撞到也就罢了,还这么轻飘飘的被拦下,倒在儿子的怀里哭爹喊娘,这就很让人不理解了。
只听易景彦喊道:“母亲这些年过的如此不易,二弟三弟你们为何还要这般对待她?把这些脏水泼到母亲身上,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这把火来的蹊跷,难道母亲会买通了人放火烧自己不成?”
“兄长果然是伶牙俐齿。”易景枭冷笑一声:“我不在意名声,也不在意外面人的看法,让人说我心狠也好,说我不应该这样做也罢,但我今儿把话放在这儿,无论是你还是方娘子,谁若再敢对我使这种手段,我一定奉陪到底。”
说完,易景枭淡淡的扫了易云洲一眼,再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易景儒和圥茶他们几个紧随其后。
“反了,可真是反了他!”易云洲恶狠狠道。
旁边的宾客们,没一个向着易云洲说话,甚至还有位老将军直接说:“你不应该这样,没得断送了父子情分!”
“我和他还有什么父子情分可言?他都要在我头上撒野了!”
“你不信他,至少也要查一查那些事吧?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这么一出,你真的不知为什么?”
见易云洲好像不开窍的样子,那老将军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和这种人说话,那就是对牛弹琴,他执意装睡,你说的再靠谱又有何用?
而易云洲也并非一点都没怀疑,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女人,然后又看向大儿子,刚想说些什么,只见易修晗身边的丫鬟匆忙的跑来,脱口便是:“公爷,娘子,大姑娘有些不对劲!”
一听见女儿有事,方玉春这是疼也不装了,晕也不演了,直接站起身焦急问道:“大姑娘怎么了?”
那丫鬟微微一顿,不知该如何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前说。
方玉春又问:“究竟是怎么了!”
“娘子,您亲自过去瞧瞧吧!”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但是谁也不愿意凑热闹了,毕竟是人家自己家的事,易修晗还是个未出嫁的,贸然这么多人过去找她,对她的名声无益。
这边被儿子气了个半死,易云洲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于是冲着那丫鬟吼道:“还不过去看看!郎中请了没?”
昏暗没点灯的房间内,易修晗整个人蜷缩为榻上,浑身不安的扭动着,让看见此情此景的丫鬟都十分不解。
这其中就有一人,说是顾湘宜给她家姑娘下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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