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秀神色冰冷,“左一句资本家,右一句娇小姐,你就那么看不起它们?”
赵德才闻言,心头一跳,暗道不妙。
但不等他解释,她那张嘴就已经连珠炮似的叭叭叭说了好一通。
“我不随军了,你也不用找我领导了,我去乡下给你带孩子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农民我就做农民,我去农村改造去,你赶紧给我安排吧!”
言罢,埋头吃饭,再没说一句话。
赵德才都懵圈了,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什么下乡改造?
她别是气糊涂了吧?
事实证明,叶天秀并不是气糊涂了,她是早有预谋。
只是等赵德才察觉出不对味儿来时,已经晚了。
......
丰庆生产大队二队的保管室门前是一片空地,平时村里社员们就在这块开会。
保管室后面是丰庆大队的学校,主要是教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孩子。
今天是星期五,下午放学早,贪玩的孩子们不着急回家,就在空地上玩。
赵小红被几个村里的中年妇女拉到一旁,一群妇女不知对她说了什么,十二岁的小姑娘眉头一皱,撒丫子就往家跑。
赵家的房子是前几年刚休整好的青砖房,村里独一份。
院坝开阔,房屋整齐,建在地势高的地方,视野很好。
北方的房子大多粗矿,赵家的房子也不例外,把大字用到极致,一溜排开的五间房,中间是堂屋,左右各两间房间。
房子左右两边围了高墙,土黄颜色,左边挨着墙又搭了两间屋子,一间是厨房,一间是杂物房。
右边墙下搭了个棚子,养鸡用的。
赵小红一脚踏进青石板立起来的高高门槛,就见到了在院子里追着小鸡玩的弟弟妹妹。
她跑进堂屋把书包扔下,转头就问五岁大的妹妹赵小花,“姑呢?”
五岁的赵小花牵着三岁的弟弟,抬手指了指房子后面,“姑摘菜做饭。”
正说着,一三十来岁,留着短发的女人捧着一把菜走了进来。
她身上穿着藏蓝色的衣服,下身是一条同色长裤,脚下是双黑色布鞋,因为常年在地里劳作,皮肤黝黑黝黑的,只依稀看得出来五官还不错。
这就是赵德香,赵德才的他亲妹妹。
听见侄女儿找自己,她疑惑问道:“啥事儿啊?你哥呢?怎没跟你一起回家?”
“赵定山这傻子跟人上山打酸枣去了!”
赵小红的回答带着火气,也不知是谁惹着她,跟着姑姑进了厨房,眼睛一瞪,审问道:
“我爸娶了个小老婆,这事是不是真的?”
“啥?”赵德香手上一抖,差点把手里的菜掉地上去。
她回头看了眼气冲冲的侄女儿,心知她是听见了什么,忙放下手里的菜,将她拎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
“谁跟你说的?是不是马山花那对嘴碎婆子跟你讲的?”
赵小红翻了个白眼,心想着那马山花还不是从姑你嘴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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