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植势力首当其冲,广布眼线使得耳目众多,任何消息都不会走漏。若身在深宫之中,仅听一家之言,或是群臣之言,无法得知事实真相,易下错误决策,于己不利。”
李宽绞尽脑汁想到的最好方法,就算不是一国之君,伴君如伴虎,谁都不知道明天自己的脑袋还在不在自己身上,提着脑袋的生活让李宽很是反感,要想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就必须拥有绝对的势力。
在朝堂中可以无权无势,暗中必须有权有势,做不了台面上的主宰,那就做地下掌控之人,自己命运方能自己掌握。纵然唐朝君权没有后世中明清那样高度集中,见君不必下跪行礼等,未雨绸缪还是有必要的,这也是他真实的想法。
面对李渊的追问,李宽没有犹豫,也没有藏私的说出自己想法,因为对方是自己的祖父,是最疼爱自己的那个人。在他面前没什么好隐藏的,怎么想就怎么说。
“说得好!”
李渊猛的拍着桌子,激动地称赞李宽之言,而他因为太过激动使得呼吸急促,又是一阵咳嗽,李宽闻言大惊失色,他这时才发现祖父居然一直咳嗽,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了不好预感。
“祖父,我这就去请尚药局的御医前来!”李宽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其它,拔腿就往外跑,脸色焦急与担心,李渊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厉声喝道:“站住,回来!”
李宽顿时不乐意的走了回来,祖父的话他不得不听,李渊像是没事人似的,微微一笑道:“这点咳嗽不算什么,你刚才所说的正是我最想听到的话,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而非他人手里。纵然天命所归也不见得一定得天下,就像是世民一样,他依靠自己的本事继承皇位,而他的帝王之道比我更加研究透彻,这点我很是欣慰。”
“祖父,您身体……”李宽眼见李渊脸色苍白无力,毫无血色可言,仍然与自己说话,顿时心里更加着急了,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抛诸脑后,什么帝王之术等都与他无关,只要祖父李渊能好起来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给我认真的听着,我的身体情况比谁都清楚,没什么大碍!”李渊难得厉声训斥李宽,让他全神贯注地听着,“世民的帝王之术运用比我更熟悉,也更加懂得借助‘势’,而他的做法正与你刚才所言那样,培植自己的势力,广布眼线就连朕都未曾察觉。”
“世民登基称帝以后,大唐在他的统御之下更是走向空前的强盛,然而我仍然有些担心,担心大唐江山会盛极而衰。即便我与他说了,以他现在的势力也不会听我叨唠了。”
父子俩闹成今日局面,李渊自知自己负主要责任,想要与他说时已经听不进去了。李渊是大唐开国皇帝没错,然而李世民却能开疆扩土,将大唐帝国带向强盛,这何尝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李渊打从心底认同李世民的能力,只不过他已经老了,有些事情无法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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