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摸着胡子笑了笑:“三天,老朽拭目以待。”说完后,韩渊起身:“绛哥儿,老朽谢过你的棋谱,花上几个月研究透了,临安府四大国手老朽想去试试。”
韩绛一拱手:“那先预祝您老棋开得胜。”
“好说,好说。老朽准备和他们赌茶碗,若有好的,绛哥儿先挑。”
“那感情真是好,先谢过。”
韩渊一走,韩绛就坐不住了:“影,派人告诉俟哥儿,府里出钱,让他的小妾什么派出去找人喝茶,三姑六婆嘴都长,给我打听关于一切陆远伯府有消息,有多少要多少。”
小妾们过的苦,当然是相对大娘子来说,是苦。
府里给发好衣服,借给她们首饰,发钱让她们去喝茶,打听消息。
别说是韩俟的小妾们,就是韩俟的正妻,还有韩俟的母亲,就是他父亲韩同卿的正妻都开始准备明天出去品茶聊天。
一来是想出去转转,二来韩绛现在是少主,他要打听的事肯定关系到韩府的兴荣。
但韩侂胄的夫人不能随便出去,她们的身份太特殊。
韩侂胄的书房内。
韩侂胄也是弈中高手,他正在和韩渊一起研究韩绛所谓的三招。
“渊叔,就这大斜一招,你几个月研究不透,怎么也要一年,变化万千。”
“主君说的是。”
韩侂胄又问:“绛哥儿说,这是骊山仙姥教的,你信?”
“主君,信与不信有什么关系。棋招就在这里,梦里学会又如何,无非就是一个借口。真正是谁教的,绛哥儿不想说,没必要追着问。我现在倒有点相信,绛哥儿说他不是李幸。不过还是那句话,是不是李幸也没必要问了,现在是绛哥儿就够了。”
“渊叔想的周全,倒是我太过较真。”
韩渊又落一子:“主君,小心了,老朽这一子暗藏杀机。”
韩侂胄仔细观察了棋盘,倒是很认真的在研究这一步棋。落下一子后韩侂胄说道:“翟简早年是魏王府的护军统领。”
韩侂胄就句话看似没头没尾,韩渊却深知其中的意义。“主君,当下的麻烦不是过宫案,有李娘娘在,这事闹的有多大也没用。老朽倒是在想,这陆远伯翟家和镇安候府结亲,没定下人,只说两府结亲,绛哥儿没点火气?”
“这话不爱听,区区一个陆远伯,他家的姑娘配得上我的绛哥儿。”
“配不配得上?这事不是挺有趣,主君且看着便好。”韩渊只是笑着。
韩侂胄爽朗的大笑了几声。
没错,这事就是有趣。
再说韩绛。
原本韩绛还真没把什么镇安候府与陆远伯府之间的结亲当回事,在屋里鼓捣了一天石头。
并不是韩绛喜欢石头,而是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韩绛需要印章。
各种印章。
距离临安府西南二百里,也就是钱塘江上流有一个下州叫严州。严州下有六个县,这里多是山地,韩家与吕家在那里买了无数的山地以及几乎全部的平原耕田。
山地除了种了一点果树之外,有大量的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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