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听说有些人贪的有点过多了,若没有欺压咱们韩府小户的,没伤人的。贪了多少,送去采石伐木这些苦力活,什么时候工钱能把他们贪的还上了,这就两清了。屈从者,罚,贪多少补回再罚同样的数额,不服可申诉。”
韩桐思考了片刻:“就依少君之言。”
韩绛问:“桐老原本是怎么想的。”
“杖毙。”
“我只是建议,罪恶过重的,依桐老之言。”
“那老朽就代少君行罚了,请少君安坐。”
“恩。”
韩桐没错,他需要让各级管事知道一下厉害。不说家规,就是送到临安府,窃家主之财,数额小就是流放,数额大的肯定是死。
过千贯就是巨资,必死。
韩绛正准备坐下,又问了一句:“桐老,我问一句,若是问错了桐老指点。”
“请少君问。”
“就拿纺户李七娃来说,依他们作的工,真正的收入能有多少?”
韩桐叫人拿来了账册,然后和沈从简讨论了一下后,过来回答韩绛:“依府里历年的规矩,他们这一户收入去年的收入应该在六十八贯至七十二贯之间,少君若要细账,老朽需要安排人细算。”
“不算了,取中,七十贯合适?”
“合适!”
韩绛又问:“叫他们来,补上差的合规矩吗?”
“之前没这个规矩,但少君吩咐了,可以办。只是这要给李七娃补,就要给所有人补。”
“补。”
“是,老朽去安排。”
严州城并就不大,韩府别院吊打了几十个人,根本就瞒不住。
严州衙门的人知道,可府里没派人过来,他们只会当看不见,毕竟严州衙门的官不是韩府出身,就是吴府出身。
严州的小户知道,可他们却不敢靠近。
院子里的箱子堆的越发的多了,一箱又一箱的钱,一箱又一箱的银块。
此时的南宋已经没有交子了,因为滥发,早就失去信用。现在还在用交子的,只有北方的金国,也是他们占领汴梁之后,由原先大宋的人搞起来的。
韩绛看着一个又一个被打的血淋淋的人,内心开始有些不忍。
可当院子里有抄家的家丁抬出来许多足足五寸直径的银球之后,韩绛自己都想拿藤条打人了。
天黑了。
正厅内还在继续审,院子时还在继续打。
韩绛离开了别院,带着人到了水道旁,这里有大片的宅子,都是很普通的低矮宅子,韩绛敲了一户人,屋内没点灯,还是靠着韩绛身边随从的灯笼才有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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