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俞白将怪物踩在脚底下,钉死四肢,即使如此,怪物仍极力地咧开嘴,想要扭头反咬,在他们简易的对话过程里,对方束缚之下没有停下一秒钟的困兽犹斗,被刺穿关节的四肢拼了命地挣扎,牵动伤口不断汩汩地流出蓝血,根本不惧疼痛和死亡。
彭,彭,发狂地捶地泼打,使坚硬的马路溅起了碎石,俞白瞥了一眼禁锢在地面颤动了两下的苦无,加大了力道。
“吼!”寄生怪物凶性毕露,阴森可骇的怒吼足以让一个成年人震慑得手脚发软,若是普通材质的锁链,恐怕已经被对方的巨力挣断了。
“安静点。”俞白说道。
这话对寄生怪物来说肯定是不中听,指不准还继续拉满了愤怒值,小小的眼睛已经睁到最大了,“啊哇嗬…人类…你们就等死吧!”
“哦。”
在这种状态下,一人一怪想要完成正常的交流显然是困难的。自开始来看,寄生怪物也一直没有乖乖回答俞白的问题,打是一点都打不过,但态度毫不软弱。更遑论两者是完全不同族群物种的底层矛盾,不是靠威胁可以妥协的,尽管如此,俞白依旧想试图在掌控的范围内,尽可能多的获取些信息。
“你这哇哇怪叫的,我刚以为是要吐痰呢。”俞白扫了四周一圈,暂停还在持续,人们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也没有感应到其他活动生命体的气息,“我死不死先不论,你马上准备一下吧。”
寄生怪物“吼”地奋力挣扎,pia,由于它刚猛的使力,踩在脑袋上的鞋子又纹丝不动,以致它自己把下巴挤烂了,然后它再想吼,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
暂停的时间应该快到了……俞白看着伤口不断裂开扩大,又飞速复合,重复这一过程死不掉的寄生怪物,内心想到,时间不多了,按照昨日经验,暂停一结束,怪物便会化为出现时的流体状态,自行回去。
让对方钻回花江夏叶的身体,放虎归山的事情他是不会允许的。
俞白蹲下身,手指点了点怪物的脑袋,相当坚硬,然后视线移到了两条软绵绵的触须上,对方从头顶伸出来后没来得及缩回去。
他用刀尖挑了起来。神奇的是,寄生怪物竟然颤抖了起来,眼睛不受控制地瞟向放在锋锐刀刃上的触须,露出了来自基因本能的慌张。
“人类…我劝你…”
俞白见了,二话不说,一刀了断。
“吼——”话语吞回寄生怪物的喉咙,变成了凄惨的呐喊,随后它仿佛都变得虚弱许多。
俞白仔细观察寄生怪物的情况,然而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破碎的四肢依旧在不停地修复,只不过那对触须倒是没有再长回来。
“你昨天,还有今天,用‘它’一直在感应什么?”
念及对方在“时停”后的奇怪行为,更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俞白有预感,这条线索是藏在人类莫名暂停与寄生怪物出现背后的阴谋的关键。
“嗬……”怪物露着森然的牙齿,俞白看不出对方变了哪里,但对自己的怨恨绝对是到达了顶端,失去了某项重要联系的它发狠说道,“人类,不止是你…你们…全死……”
重复了两次“你们”。
俞白心底凛然,面前这一绝非善类的生物,静悄悄的藏在人的身体里,无人知晓时爬出来偷偷行动……他故意不解地张望四周,“我们?其他人可是一点事都没有。”
“嗬…”寄生怪物咧嘴,瞥了一眼花江夏叶。
“……”
街道除了他们,是死寂的。
俞白抓起死去的触须凝视,这不是喜闻乐见的东西,而是神经感应器官,怪物深入地下通过未知的方法取得与别处的联系……
“……其他人体内有什么东西?”他凝重说道。
其实类比眼前这只寄生怪物的出场方式,答案昭然若是。
“你…不是已经…猜到…”不堪重负地被踩在脚下,怪物的那只眼睛却流露出得意,“…虫…卵。”
说完它顿了顿,宛若堤坝开了一个口子,它放出无所谓的表情,“你以为……我不说……是在害怕计划暴露?”
“嗬嗬…愚蠢的人类…我们早就…在这个星球今年的…我们…春天之前…完成了……”
“我只是在…例行检查…”
体内查克拉如海浪拍打汹涌彭拜,俞白险些压制不住朝对方扔出幻术,不管三七二十一想检验真伪的冲动,
他忍住了,先不说幻术对非人生物是否有效,全东京几千万人的无端静止,毫无所觉,其实已是难以辩驳的铁证。
“所以。”
寄生怪物的面部器官逐渐变得放肆,“要不了多久……很快……等待吧人类,等着我的同族们破开你们所有人的胸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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