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扭着腰走了。
看着最出名的小寡妇远去的背影,林云心里又尴尬又无助,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一方面还沉浸在杨珍梢的美貌之中,可是另一方面却还是为家里的困难苦苦哀愁。
忽然间,一个想法在他心里油然而生。他想:
“他妈的,要不然娶了这个神仙似的小寡妇算了!她老公不是留了很大的家业给她吗?只要搞定她,不愁没钱解决家里的困难啊?!”
他这么一想,脚也不痛了,方才脸上的尴尬也没了。他甚至拍了下自己的大腿,下定了决心,心想如果到头来实在没办法,就这么着。他就不信,以他的盛世美颜,搞不定一个小寡妇。
这么一想,心情变得无比舒畅。他哼着小曲,从西瓜地里走了出来,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去。
可一路上,另一个念头又占据了他的心仅仅是因为她神仙般的容颜,还因为神仙似的容颜之下另一桩令人闻风丧胆的故事呢。
原来这位最出名的小寡妇已经不是第一次守寡了。嫁到枫杨村之前,据说她还出嫁了一次。可两次的出嫁,结局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新婚当天,新郎还没来得及进洞房呢,便准时挂掉了。
这样的事情,如果只发生一次也就罢了。同样的故事接连上演两次,就被传为奇谈了。要不是马克思主义思想已经把村民脑袋里的愚昧封建思想洗涤掉了一些,要不是两个男人都没碰过她的人,要不是法医鉴定两个男人都是因为心脏问题猝死的,杨珍梢早就被火烧水淹活着活埋而死了。但就算是她还留着命在,就算她还是处女,而且还是小仙女一般的存在,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背上了克夫的黑锅,从此再没有男人敢对他动哪怕一丁点的念头。而她,也死了心,从此守寡,说啥打死也不嫁了!其实话说回来,她就算想再嫁,也没人敢接手啊,谁还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呢?
“我会不会也被她克死……”
这么一想,林云的两脚不禁软了,走起路来更一瘸一拐了,断了指甲的脚倒是感觉不到痛了,倒是隐隐地感觉两脚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就不信这个邪。大不了先签一份协议,娶她之前,先要她给我一份彩礼,先把钱搞到手,到时候死也就死了。石榴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么想着,已走到了就家门口了。她妹妹就坐在家门口摘菜。看到林云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便问道:
“哥,你脚怎么了?”
林雪这么一问,林云才从胡思乱想里跳了出来。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竟像是盘算着卖身换钱,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太尴尬了。他当然不能把心里的所想如实告诉自己的妹妹,多尴尬呀。于是只能支支吾吾地道:
“没什么,摔了一跤!”
林雪将信将疑,但看到哥哥红着脸,也不敢多问。她知道自己的哥哥近来为家里的事,闹得身心俱乏,脾气不是很好。
林云走进了家里,看着家里破破烂烂的光景,一股窝囊气不禁涌上了心头。他想,要不是自己平白无故的蹲了三年多将近四年的牢,这个家也许不至于这样。
一想到这,他不禁又对韦有前更加痛恨了起来。此时恨不得拎把杀猪刀杀上韦有前家去,把韦有前砍翻了。他想,要不是韦有前,他能坐牢?他要不坐牢?这个家能这样?
可转念一想,又只得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杀韦有前容易,可杀了韦有前之后,他轻则要坐一辈子的牢,重则要人头落地。可不管是轻还是重,对他现在的家庭境况不仅于事无补,还只会雪上加霜。
三年多的牢狱生活使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心里百转千回,他连晚饭都不想吃了,闷闷不乐地关上了房门,把整个人丢在了床上,盯着透过木屋的板缝之间透进来的光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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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小帅哥,怎么不跳舞了?”
杨珍梢的声音如梵音一般传进了耳朵里,听了让人飘飘欲仙,不知所措。
“呃……不……我在……呃……我可以娶你吗?”
林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波澜,把心里所想的一切,都全盘对杨珍梢说了出来。
“哎呦,这青天白日的,咋说起这个来了呢,你也不嫌丢脸……”
杨珍梢的话,让林云的脸像火烧了一般滚烫。他确实怪不要脸的,就算追求人家,也要循序渐进啊,不是吗?
林云红着脸,就要转身走开。可刚迈开步子,杨珍梢却叫住了他。杨珍梢想了想,方说道:
“兄弟,你先别走,你帮我看样东西!”
林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觉得方才唐突了她,现在又怎么好意思再回转身呢。可是转念一想,人家都没跟自己计较,而且还当没事一样,叫自己帮忙看个东西,这大概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吧。这么一想,他只好转过身来,支支吾吾地问道:
“什么东西!”
杨珍梢微微一笑,道:
“哎呀,你事可真多,你跟我来,看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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