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判决的结果自是公平公正,胡惟庸之子无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四殿下和马文和所为,所以无罪释放了。”王公公低着脑袋跟朱元璋禀报了判决的经过,将自己的所见所闻统统讲述给朱元璋。
“县丞和判官倒是挺尽职尽责的,不过呢,他们怎么没有给胡鹏举定一个报假官之罪?这胡惟庸凭借自己丞相的身份,妄图扰乱判决的公正性,其子自该定罪。”朱元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慵懒地靠在了背后的龙椅上。
“陛下,我观那胡鹏举全身上下尽皆有伤,不像有假,这要定罪...”王公公的话戛然而止,他不敢顶撞当今圣上,生怕一有不慎自己的脑袋就落在地上。
“王公公啊,你传我旨意到胡惟庸的府子上,叫他儿子送上一份大礼到棣儿的府上,此时便就此揭过,这家伙背着我敛财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他当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晓,就看他送给棣儿的礼物的诚意了。”朱元璋倒是不追究,他研究起各官上奏的文书,摆手示意王公公离去。
听闻朱元璋的话,王公公很是恭敬地鞠了个躬,他自然了解朱元璋的意思,他转身离去,嘴里不断地念叨着“胡惟庸丞相啊,你到底是怎么惹到了陛下,判决是陛下的意思,就连你儿子挨打也要送礼,哎,不管了,陛下显然是不看好胡惟庸丞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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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内,胡惟庸来回踱步,近日他夜不能寐,一直感觉有不详之事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甚至找了院内高僧只为解谜,直到早上自己的儿子被揍得面目全非,他误认为不详在于自己的亲生子嗣而非本人,正当他打算舒一口气,只见王公公来到了他的府上。
胡惟庸自是认识王公公本人,也正是因为王公公的到场,他无法施压于县丞和判官,也放走了马三保和朱棣二人,如今王公公亲自登临他的府邸,让他心生不详,眼下,胡鹏举正卧床调养,他自是亲自迎接王公公。
若是寻常,以他丞相的身份,可不会亲自迎接皇帝身边的太监,此次处于非凡时期,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身段。
“公公此次是为何而来?莫非是上午的判决吗?上午的判决殿下和马文和无罪,陛下应当心生满意才是。”胡惟庸问道,他在大明王朝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不过最忌惮的莫过于当今的皇帝朱元璋了,他虽行事武断,在朱元璋的面前还是大气不敢出一个,生怕自己如今的位置被朱元璋一句话收走。
“正如丞相所言,陛下有旨,命胡鹏举亲自准备好一份大礼送到四殿下朱棣的府上,圣上还有一句话托我带给丞相,那便是之前的事他可以不追究,您背着他敛财之事和行使特权的事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你们能够做好大礼,至少得让朱棣满意。”王公公在胡惟庸的耳边说道,胡惟庸冷汗直流,他一向认为自己做事谨慎,没想到还是给陛下发现了蛛丝马迹。
被朱元璋知道自己先前干了什么,以朱元璋的性格,若是平常他必死无疑,朱元璋出身卑微,能够走到如今的这个位置,最看不上的就是官员利用自身权力的搞特权,胡惟庸背着朱元璋搞了不少的特权,要知道,他胡惟庸自是在背地里搞了不少的产业,收了不少的贿赂和保护费,所谓的清正廉洁和他胡惟庸八竿子打不着边,他也明白了自己心生不详的原因,原来是来自于当今圣上给他的压力。
“陛下还有说什么吗?”胡惟庸小心地打探王公公的口风,王公公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冷笑着摇摇头,冷笑在胡惟庸的眼里自然是无比的恐惧,他冷汗直流,身为丞相,他很少有如此深的恐惧在内心里绽放。
“丞相,我只是负责传话的,圣上的心思啊,您就便揣测了,帝心如渊,陛下愿给您机会,便是网开一面了,这也是陛下念在旧情,着实是不忍心啊,望丞相迷途知返,不要和陛下做出太多背道而驰的举动。丞相,好自为之。”王公公说罢,跟胡惟庸鞠了个躬,反倒是胡惟庸瘫软地坐在地上,惊愕的表情出现在了这名丞相的脸上,久久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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