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广洋入狱,无疑是对丞相们动手的警告,胡惟庸降职,都是一股股信号,他多想给自己的父亲胡惟庸暗示逃脱,却无能为力,在大牢内,他什么也做不到。
牢狱中,难以分辨昼夜,胡鹏举抱头缩在角落,一直低头不语,另一个牢房内的右丞相汪广洋没事总是吟诵着诗文,在被丢入大牢以前,汪广洋也曾著作无数,有属于自己的诗集。
胡鹏举静静地回想先前干过的蠢事,他后悔自己为何要招惹马三保和朱棣,一次两次刺杀没有成功,他就不应该让刺客刺杀四次,眼下刺客被反杀,自己和父亲还被蓝玉将军给卖了,这刺杀完全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被投入大牢以来,和马三保的坦荡荡不同,胡鹏举每天都沉浸在恐惧之中,他可不曾想过自己堂堂丞相之子竟然会落得这副田地,一日未至,他却憔悴不少,原本好逛青楼的少爷,此时只能在牢狱之中等待自己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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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用餐了。”丞相府内,面前的美食是常人难以品鉴的山珍海味,胡惟庸却食之无味,自从胡鹏举入狱,他便心神不宁,朱元璋下令他禁足多日,他也多日未出丞相府,无心从政的他消瘦了不少,如今的他哪有什么狼子野心,先前所作所为都在令他自食其果。
“出去,都出去!”短短三日,胡惟庸的声音显得嘶哑许多,先前在下人们看来威风凛凛的丞相此时此刻就像是变成了乡野村夫一般的蛮横不通人情,胡惟庸痴痴地看着丞相府外的大门,以往用餐,胡鹏举总是会从外头回来,他一直在等待心中的那个人的回归,却大失所望,在胡惟庸的身边,妻子企图安危胡惟庸,胡惟庸却不以为意,他呆呆地看着面前多摆放的碗筷,只等着自己的儿子能够从牢狱中回到他的身边。
曾经的他,权势滔天,眼下,被朱元璋剥夺官职,再也没有多少的官员愿意卖给他面子替他冒险,就连之前对他唯首是瞻的蓝玉,那个一直被他当做过命交情的兄弟,也没有帮助他的想法,甚至有些落井下石。
早早的下位让胡惟庸本人在文武百官们的地位中急速下降,如今,整个朝廷,只剩下御史中丞商暠一名丞相,右丞相汪广洋明面上被调去大明朝鸟不拉屎的海南行省,左丞相胡惟庸的官职降职,先前对胡惟庸亲近的大臣们纷纷地远离胡惟庸,生怕自己遭受连累。
对蓝玉,胡惟庸是恨不起来的,他也明白蓝玉的苦衷,此时此刻包庇他,受到牵连的便是蓝玉,他胡惟庸本就不想连累到蓝玉,否则先前的一些忙他便会帮助蓝玉,眼下,他也恨不起马三保,如果不是自己一时被虚荣心遮蔽了双眼,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才,他也不会找人去暗杀马三保。
“为父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鹏举,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从大牢内出来?”胡惟庸自言自语,他有些不知所措,堂堂丞相,如今落得这番田地也算咎由自取,他站在胡鹏举曾经住过的房外,期待着自己一开门,能够看到自己的孩子品酒作诗,哪怕是将青楼花魁带回丞相府,他也不再反对。
三日时间,胡惟庸的脑袋上多了不少的白发,他愁自己的孩子不习惯在监牢中的日子,不习惯牢狱内的饮食,曾几何时,他也想探望胡鹏举,却被明令禁止,只能待在丞相府内反省,等待朱元璋的发落。
在胡鹏举的房间内,摆放着不少三殿下和他往来的书信,胡惟庸眼神内多了几分生气,三殿下朱棡和胡鹏举的关系让胡惟庸宛若看到了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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