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有一不起眼的院落,披麻戴孝的胡鹏举坐在其中,这位大少爷换掉了曾经华贵的服饰,连穿着几天孝服表达自己对父亲的思念,能够从三殿下身边离开到达北平,他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他的院落内,足足有十名彪形大汉,这些大汉们目露凶光,这些大汉们都是先前从南京城的大牢内放出来的犯人,各个穷凶极恶,好在胡鹏举有管制他们的手段,他们也都臣服在了三殿下朱棡的麾下。
“今晚,血洗四殿下府邸!”胡鹏举开口道,面前的这群人可不畏死,他们在入狱前都是犯了滔天大罪的死囚,“若是这票干成了!我们将会赚一票大的!”
眼下,这些死囚们也清楚四殿下朱棣的财力,自从来到北平,四殿下的风头一天高过一点,北平多了三十家专门出售天棣人和产品的专卖店,四殿下的财力在整个北平都是出了名的,这些死囚们来到北平后天天耳濡目染,早就想要将四殿下的府邸洗劫一空。
“血洗四殿下府邸!”突然,不知哪个死囚大喝一声,一时间,其他的死囚争相呼应,响彻整个院落。
“你们怕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这种事情能张扬吗?给路人听到了你还想抢四殿下,可能吗?”胡鹏举大喝,训斥这些死囚,虽说他租住的院落并不是什么北平繁华地段,好歹有邻居啊,街道外更是人来人往,这群死囚没有脑子他还有,他可不希望死囚们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不为胡惟庸复仇,他并不想死。
胡鹏举小心地探出脑袋看看周围的路人们有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好在这群死囚刚刚群情激昂时外头没啥人,根本没有人在意院落内那不可言状的声音,否则一部分人说不准就将胡鹏举的院落上报给官府,在他的这个院落内,是没有一个人的身份可以彻查的,一旦查明底细,别说死囚了,就是胡鹏举都会被抓回大牢。
“胡少爷,地图给您准备好了,四殿下的府邸我给您很详细地记录下来了,蓝玉将军吩咐过,画好地图我就该回去了,这把火铳是蓝玉将军托我给少爷您用来防身的礼物,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火铳!”先前在朱棣府邸外树梢画地图的男子站在了胡鹏举的身边,他将地图放在了胡鹏举的身边,同时从腰间取出一把火铳,小巧的火铳虽比不过马三保的AK和狙击枪,但是用于杀敌,是大明王朝最大的杀器之一。
“蓝将军的好意我领了,这火铳,倒是别有几分精致啊。”胡鹏举把玩着火铳,小小的火铳上雕龙刻凤,若是寻常火铳很少会有人在上面雕刻图案,显然,这是蓝玉曾经用过的火铳,否则凭这一小小的士兵怎么能够配得上做工如此精细的军火?
“小的先行告退了!”在胡鹏举的面前恭敬地鞠躬,这名士兵正打算离开,只听他的身后响起了一声巨响,扳机扣动的声音伴随着火药爆发的声音直冲脑门,淡淡的硝烟弥漫在胡鹏举的周身,才刚刚走到门口的士兵露出了一脸惊愕的表情,在他的胸口,出现一血洞,鲜血顺着他的伤口流淌,就连院落的门都沾染上了鲜血。
“我会放你走吗?你可是知道了这个秘密的人。”胡鹏举走到士兵的身边,士兵抽搐着,颤抖着,他还没有死透,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胡鹏举的眼睛,他小声地咒骂胡鹏举,奄奄一息的模样让胡鹏举不禁露出了笑容,在士兵的严重,胡鹏举宛若鬼怪,他深知自己难逃一死,面前的胡家少爷,便是索他命的小鬼。
“胡少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士兵的嘴角淌着血,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他恶狠狠地盯着胡鹏举,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手搭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这你可别怪我,你要怪就怪你的主子,怪蓝玉将军!”还未等将死的士兵抽出佩刀,胡鹏举捡起栓门的木棍砸在了士兵的额头,未等士兵发出惨叫,胡鹏举便将他砸晕过去,失血过多的士兵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那近乎微乎其微的呼吸声,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胡鹏举伸手从他的腰间拔出一支黑管,正是先前用来观察朱棣府邸的望远镜,他将火铳抵在了士兵的额头,笑着,扣动了扳机。
地面上,鲜血飞溅,胡鹏举疯狂地拿起木棍砸在士兵的身躯和脑袋上,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摆在了胡鹏举的面前,他似乎没有当一回事,一脚揣在了士兵的尸体上,他似乎不是很满足,从士兵的腰间拔出佩刀,宛若面对砧板上的鱼肉般,一刀一刀地在尸体上留下痕迹。
“你们处理了,违抗我的下场看到了吧?就像他一样。”胡鹏举一席麻衣沾染着血渍,此刻的他宛若沐浴鲜血的魔鬼,他的眼角泛着血丝,一双手沾满了士兵的血液,他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有些疯狂,他不断地咒骂着,嘴里念念有词,就连不要命的死囚们都忍不住胆寒,直打哆嗦,不敢面对此时此刻的胡家少爷“蓝玉,我以前不恨你,但是我现在想了想,有朝一日,等我收拾完马文和和朱棣,就要来收拾你!若非你的证词,我的父亲也不会落入如此下场,我会用你的火铳,取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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