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认识这些人身上所穿的衣袍、冠帽。
只好傻傻的点点头,回了一礼,然后就牵上马继续向前。
这就有些尴尬了。
“难道公子是看不起我们?”郑家的长老,那位驼背老人,立刻阴沉着脸,拦在他前面:“纵然公子侍奉一位尊贵的‘前辈’,而老朽等人,粗鄙卑微……”
“只是,公子如此作为……”
“老朽实在担心,若那‘前辈’知晓……恐怕会以为公子不失礼数,平白的叫‘前辈’脸上无光……”
“传回中州,‘前辈’的威名恐怕要因公子而受损了……”
王安听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想了想,觉得此人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便道:“老人家,非是在下不识礼数……”
“实在是……在下不敢擅自做主……”
“待我去请示那位贵客……”
“不必了!”上官贤看到这里,就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公子,‘前辈’必是神通广大的……”
“既然他现在都未出声,想必已是默许了我等的存在,也默许了我等前去拜会……”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上官贤已悄然捏碎了手中的一件玉石。
这玉石碎裂之时,早已经在学城之外的许多地方待命的人,立刻动作起来。
他们将一个个人偶一样的雕塑打碎,一道道流光,直冲云霄。
与此同时,早已等候多时的数十名郑家纯阳修士,踩着玄奥的步伐,吟诵着一句句神圣的赞歌,在苍穹之上,编织出一张薄薄的幕布,将整个学城都笼罩在其中。
此时,冲上苍穹的流光,撞到了那张被纯阳大能编织出来的幕布上。
于是,倒映出一座和学城一模一样的城市虚影。
接着,南宫世家的几位客卿,临襟正坐,与来自灵家的客卿们,腾空而起,一个个文字从他们身上溢出,遁入那城市虚影中。
这城市虚影便有了人来人往,有了市井喧哗,有了烟花气味。
外人再也无法分辨,到底是幕布上的城市是真实的,还是那幕布下的城市是真实的。
更紧要的是,学城之中的凡人,没有一个能察觉到这些异象。
他们根本无法发现,苍穹上的城市虚影。
“有点意思……”郭荣抬起头来,他甚至不需要灵性,仅仅以纯阳神体的审判之瞳,便照见了一切。
所以,他也就认出了这阵势。
这是仙朝的战阵,专门迷惑敌人的虚实之阵。
只要不进入阵中,在阵外根本无法察觉阵内的一切。
“所以……”
“他们想黑吃黑了吗?”郭荣问着自己瞳孔里的小玄武。
后者探出头来,一副‘老爷你且在此坐着,小的去帮您将那些混账全部收拾掉’的神态。
“还是别了吧!”郭荣笑了起来:“你现在如此虚弱,别说收拾他们了……没被他们收拾就不错了!”
这小玄武若是全盛时期,就外面那几个歪瓜裂枣?
一个巴掌全呼死,也不是事。
但可惜,这货才刚刚出来,被历史的尘埃磨灭掉了大部分的力与法,就连道与理也所剩无几。
在现在来说,即使拼尽全力,恐怕也只能在那些人面前,夹着尾巴逃跑了。
不过,那些人想抓住这小玄武,也是不可能的。
北极玄冥宫别的或许不擅长,但苟的本领,在那第三纪,真的是独步天地!
他们要不是遇到那漆黑锁链,被天生克制,恐怕能苟到今天都说不定。
小玄武听着,哪里肯在天道老爷面前露怯,当即就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似乎在说‘老爷您放心,小的就算是死,也不会堕了您的威名!’。
真真是忠肝义胆!
郭荣听着,呵呵的笑了起来:“既然你如此忠义,那老爷我便将外面那些人交给你处置了!”
小玄武一听,顿时坐蜡,耷拉下脑袋来。
“行了!行了!”郭荣抓起它,丢回自己的瞳孔:“你便好好呆着吧!”
这货要是靠得住,北极玄冥宫就不会被埋葬了。
郭荣现在严重怀疑,当年北极玄冥宫被埋葬,这货是不是临阵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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