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嫂子,我都习惯了,家里有药,早涂上了,小叔你们坐着吃,我先带小竹回去了,再晚饭就凉了……”
白峰父亲这一辈,都是亲兄弟,以“奇峰异石”为名,可惜只有三兄弟。
大伯白奇夫妇早就没了,子女也都定居外地,没什么联络;小叔白异却是才34五岁,从小浪荡惯了。到了30左右白爸姑姑才给他说好蓝萍这个媳妇,生了白小竹这个女儿,因为没钱,连二胎都不准备生。
这也随了小叔白异的意,一辈子无忧无虑惯了,三十五六却跟个年青小混子似的,现在自己有吃有喝,没个当家主事人的责任感,结婚这几年,常常夫妻吵架打架,常要白纯爸妈过去训他。
好在三婶蓝萍也不怕他,打架吃不了亏,白纯几人也没在意,送走了她们娘俩,继续哄着二小吃饭。
没想到才十分钟左右功夫,就见白小竹哭着跑回来,一把扑进了白妈怀里,抱着白妈脖子就是哭,也不说话。
“我去!这兔崽子反了天了!”三叔公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白纯眉头皱起,把碗放下:“你去顶什么用,整天想着我爷对你的好,打他儿子都不舍得,揍我时倒是不留手。我去收拾他!”
“你去?行!先把你腰里刺刀搁这,训一顿拉了架就行了,长幼有序,别动手!”三叔公有些担心白纯的暴烈性子。
把三棱刺往桌子上一扔,白纯就往村边走去,还没到地方,就见大门里一群人围着拉架,两三个男人抓着抱着小叔白异,犹被他带的身形不稳,对面三婶捂着一边脸哭着,不住骂他喝点酒就找事。
白纯听了下,都觉得无语了。
无非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借着酒劲就发作,看白异这气愤混账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带了绿帽子。
听明白原委,白纯也不旁观了,避开地上摔碎的碗片米饭,走到白异身前,看着他那个醉醺面赤的样子,再看看三婶捂着左脸,当下右手一巴掌就毫不留情地扇在他的脸上,登时红肿了起来,周围拉架的叔伯都愣住了。
“叔伯们都旁边歇会,我劝劝我小叔!”
说完话,又是回身一脚,重重踢在白异的肚子上,却是用上了三叔公教的本事,威力不同凡响,拉人的三个大人都稳不住身形一个趔趄,更不要说白异,直接就被踢倒在地。
“你个兔崽子敢打我!”
白异开始见了白纯,还以为又是白妈派来拉架的,想着欲拒还迎给白纯个面子,正等着借坡下驴呢,就挨了这么两下,顿时就怒了。
从小被白爸当儿子一样养着,一直以白纯叔兄自居,哪曾想今天受了这样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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