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钱的咖啡色跑车在宽阔的大街上疾驰,速度、车距、舒适度都掌控得很好,这人工智能显然是个老司机。
逮虾户!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人工智能停下了苏玉钱最爱的歌单,驶入了一片绿化面积极大的别墅区,并自行停泊在了一处停车位上:
“已到达目的地,本次导航结束。”
“下车吧,小年。”苏玉钱喝得并不多,此时已经醒得差不多了,领着苏道年进入了别墅。
别墅会客厅内,头发半白,肚子微胖,却不失威严的苏富杉正与一位邋里邋遢的老朽道士喝着茶。
虽然这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一点也不仙风道骨,反而很不正经,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抠着脚丫,但苏富杉对他的态度却是很恭敬:
“三叔,你为什么不肯加入组织呢?时代变了……嗯?大概是玉钱回来了。”
“诶嘿,走走走,我们去看看。”老道士眼轱辘一转,踩着拖鞋一溜烟跑了出去。
这一整天,苏富杉一直没让他清闲过,一直说什么“时代变了,要转变思路……”,他早就不耐烦了。
“三叔公?您回来啦!怎么也不通知我们一声?”苏玉钱笑着与老道士打着招呼,待人接物无可挑剔。
老道士高不及苏玉钱下巴,但仍笑呵呵地拍着苏玉钱的双臂,嘴里嘟囔道:
“好孩子,好孩子。小年也回来了呀。”
“哼!你回来干什么!”苏富杉走出会客室,态度严厉地呵斥着,显然对这个三儿子很不满。
虽然苏道年与原来世界的苏富杉也谈不上多融洽,但至少不会一见面就吵架,那毕竟自己的亲爹,而这个苏富杉可就不一样了。
苏道年皱了皱眉头,冷笑一声,摆出叛逆少爷的姿态,言语犀利道:
“呵,我为什么回来?当然是因为被人投毒了。
“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应该不会有人想害‘苏道年’,倒是有可能有人想害‘苏家老三’。”
“你!”苏富杉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苏道年,就欲破口大骂。
“小年!”苏玉钱大喝一声,“三叔公,麻烦您带小年上楼去。”
话音落下,苏玉钱快步走向苏富杉,连拖带拽地将他劝走了。
而不正经的老道士却偷偷朝着苏道年竖了一个大拇指,并笑道:
“每次你都能把富衫气得不行,真有你的啊,小年。我小时候可不敢这么气我老头子,嘿嘿嘿。
“不过那投毒是怎么回事?”
苏道年对眼前这个身着道袍的三叔公没什么恶感,耸了耸双肩道:
“不清楚,已经交给有关部门调查了。
“三叔公,我身上有些脏,我先去洗澡了。”
言多必失的道理苏道年还是懂的,没敢多说什么,直接上楼去了,并依靠手机里的自拍照,寻到了苏道年曾经住的屋子。
“浴缸!好东西啊!取水,取水!”苏道年一心种树,对其他的事情都不在乎。
然而苏道年不在乎,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乎。
“玉钱啊,小年被投毒是怎么回事?”老道士对自家小辈还是很关心的,这大概就是隔代亲吧。
苏富杉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喝着茶水,平复着怒气,但这耳朵也竖了起来。
苏玉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有人给小年寄了一个毒巧克力包裹,巧的是小年昨天喝醉了,全给吐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这包裹还和非凡领域有关,现在二十四桥已经介入调查了。”
老道士听完后吹胡子瞪眼地看向苏富杉并质问道:
“富衫,你说!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是不是针对你的?
“老头子我从小就被送上山当道士,无儿无女的,早就把这几个小辈当亲孙子了,这事,这事……咳咳咳。”
“三叔公!”
“三叔,您消消气,喝茶喝茶。”离远了气人的苏道年,苏富杉的沉稳又回来了,不惊不乱道,“既然二十四桥已经介入调查,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将投毒者捉拿归案的。三叔,您就别动气了。”
站在一旁的苏玉钱突发奇想道:
“三叔公,您不是会卜卦吗?帮小年算一算啊。”
“我就会一点皮毛,根本算不得什么深奥的玩意儿,而且小年出生时我就给他算过了。唉,天性凉薄,六亲缘浅。这命格,不好,不好。”老道士神色哀伤,语气低沉地摇了摇头。
苏富杉拍着老道士的后背,看着苏玉钱沉声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放纵他?
“为他安排了从政的道路,他不喜;给他请了学文的老师,他不喜;又给他换成新闻行业,他还不喜。
“要是换成你和腾霏,我早抽你们了。”
苏玉钱尴尬地抽搐着嘴角,有些怀疑自己和二弟是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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