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他没有胜捷军了,胜捷军都被童太师扔在太原,跟着王禀血战俩月,死伤三分之一,剩下的目前也在太原,就连童太师都因为赐婚,被阮小七扣押在天津,好在他还找到了刘延庆这个替代品,只要后者护送他离开,等到了江南那就真的彻底自由了。
“官家到!”
就在这时候,伴随着喊声,赵桓在他的亲卫保护下赶到。
“刘延庆,朕待你父子不薄,你父子就是这样回报朕?”
他怒喝道。
“陛下,太上皇乃陛下之父,如今太上皇就是去亳州上香而已,不知陛下何故阻拦,难道陛下连自己的父亲都不信任?臣虽然是武将,但也读过些书,君为臣纲不假,可这父还为子纲,太上皇要臣率军保护前往亳州上香,臣自然要听太上皇的,倒是官家连自己父亲的话都不听,反而下旨对自己父亲刀兵相向,却不知这是何道理?”
刘延庆一脸忠肝义胆地质问。
话说他也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姚卿,立刻拿下此贼!”
赵桓很干脆的下令。
姚友仲立刻下令,他部下士兵迅速结阵准备向前。
“大郎,你这又是作甚,爹爹不过就是去亳州上香而已,你这又为何闹得如此紧张,难道你连爹爹都不信了?”
大画家的声音突然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转向水门,大画家的画舫缓缓驶入。
“孩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爹爹了,爹爹去亳州上香,孩儿当然不敢阻拦,只是刘延庆包藏祸心,离间我父子,孩儿对他很不放心,不如就让舅舅率领禁军护送爹爹。”
赵桓说道。
“刘延庆父子忠心爹爹深知,如今那逆贼已逼近,就无需再换旁人,有刘家父子就足够,此事大郎就让爹爹做一回主。”
大画家说道。
他现在已经是胜券在握,他儿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和他撕破脸开战的,说到底他是爹,他儿子终究是儿子,他可以玩这个,他儿子要是公然动武那就是桀纣之君了。
赵桓阴沉着脸看着他爹。
“大郎,你难道连爹爹都不信?我父子何至于此?”
大画家很有演技派风采地擦着眼泪说道。
赵桓的身体在哆嗦,很明显被气得有些快爆发了,但他也知道不能打,一则胜负难料,刘延庆手中可是城内最强的武装,姚家兄弟手下就是些普通的西军而已,姚家精锐在姚古那里,就算加上刘錡家的也未必稳赢,更何况其实姚家兄弟部下也有部分军官被收买,之前城墙上的就是。
他爹布局已久。
恐怕在退位之前,实际上就已经计划好了逃跑。
退位只是为了麻痹他而已,这个老东西真的狡猾,直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更重要的是,他真的不能对他爹动武,两人的父子身份限制了他,他爹可以搞他,但他动他爹就是忤逆不孝了。
这个就是皇帝也不行。
他可以给他爹喝毒酒,可以让他爹落水病死,可以用各种隐秘的手段,让他爹在某一天驾鹤西去,但大庭广众之下动武是绝对不行的,现在他真得被逼到了绝境,面对这个老东西真的无计可施了。
这时候不仅仅是双方士兵,就连很多大臣都赶到。
“官家,不如让老臣陪上皇一同前往亳州,等上香完毕,臣再陪上皇回来。”
一个大臣在人群中说道。
赵桓愣了一下。
“对,官家,臣愿意陪上皇一同前往!”
“臣也愿意!”
……
然后更多官员迫不及待地喊道。
“大郎,如此你总该放心了吧?张尚书,卫翰林这些都是贤德君子,有他们陪爹爹一同前往亳州,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大画家立刻笑着说道。
赵桓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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