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转身质问他道:“为什么要我拜你为师?”
牟师傅可能没想到我会问这句话,稍微一愣,干巴巴的笑道:“这是你老娘的遗愿。”
“是吗?”
“你这孩子,走了。”牟师傅一个劲的催我走。
我冷笑一声没有多说,慢吞吞的走在前面。对这片留恋的看一眼,心里说:再见了安乐村,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到了牟师傅的家,他好菜好饭的款待我,然后告诉我最近接了一个单子,距离老君镇很远,要翻越好多座大山,要坐轮船,还要坐车才能到达。
我嗯了一声,吃得很少。
不想洗脸,也没有洗脚,在他指定的屋子里睡觉。
我睡不着,抹了药的手臂还是很疼,加上短短半月经历了这么多事,又处在不熟悉的环境中,根本就没有睡意。
门外大街上断黑就绝了人迹。
一片死寂中,我总觉得在门的那边,有一双眼死盯着门里的我。
我安静的躺着,一动不动,就像真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发出轻微的叩击声,接着牟师傅问:“勇子,睡着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这个牟师傅没有感激之情,满满的抵触情绪。是我不懂事,还是别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辍学的缘故。
想到从此以后我就这么到死不活一无是处的活着,就感到特别的沮丧无奈。
没有答复,也不知道我这样子瞪大眼睛有多久,感觉屋子里特别冷。
我拉了一下被子,猛然间注意到窗户那边站着一个人。
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很高,特别纤瘦的一个人。“谁?”我的声音苍白无力,带着明显的颤音。
“嘘!”
黑影缓慢移动,很快到了我跟前,借助夜色我看见一张瘦长脸,双眼炯炯有神,面带笑意,看着倒不像是鬼来的。
那个被我挑断脑袋的死人我看见过,青白色的面孔很吓人。
而眼前这个人看着特别亲切,我们俩之间就像很久以前就认识那样。
他面对着我说:“孩子,快跑。”
“你是谁?”
“我姓牟,干死人营生的。”
“干嘛跑?”
“你有危险、危险……”我猛然一惊,立马惊醒,定睛细看,发现窗户那根本就没有人。刚才做梦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梦见要我还他头的恶鬼,而是梦见一个自称干死人营生的人,他怎么跟牟师傅一个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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