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长时间,范浑就找到了目标所在的院子。
看着院子中央置放的棺椁,其上还有锁链缠绕,看得人还以为里面关的是千年尸王,而不是什么八品高手。
看着这情景,范浑不自觉的有些想笑,就这还八品呢,球个姿态都莫得有!
厉害来厉害去,棺材里来棺材里去,图个啥?
这些人一个个阴谋诡计的,看着不明觉厉,可偏偏不调查一下范闲和自己的实力······玩呢啊?
这都白给了多少人头了,还没个逼数,怎么也得把燕小乙和谢必安这种程度的家伙派过来才顶用吧。
走到棺椁,范浑就绕着走就打量着,自然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看一侧有些透气用的孔洞,蹲下身。
“可是程巨树啊?”
语气没什么平仄,听不出语气,可稍带慵懒的口吻,听着却是格外欠打。
实际上范浑也就是故意的,听闻此人脾气不好,他就是想看看这程巨树气急了还打不着自己的样子。
——哐当!!!
棺椁一震,随即便是一声巨响,棺椁上的锁链来来回回碰撞的声音也此起彼伏。
“看来脾气是不小。”
也没什么吓一跳的样子,范浑拿出袋子里的水果,朝着小洞口一颗一颗的塞了进去。
范浑是没什么个怜悯的心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么,实际上与单纯的可恨也差别不大。
在范浑眼中只有两种,要么真可怜,要么真可恨。
没脑子怨不得人。
被人利用,某种程度也是自身的选择。
里面的人也没动静,范浑也没心思和一个猛子闲聊,可意外的是附近并没有其他人,虽然算不上失望,却也无妨。
除去棺椁里传来的气息声,附近安静的有些让人发渗,不禁让人有种此刻就地处理了对方的念头。
可是,却不怎么合时宜。
观众,总还是要有的。
“你···你又是谁?你,不怕我。”
就在范浑打算离开之时,棺椁中却传来了声响。
微微怔了一下,他还以为这家伙不会有反应呢。
“我比你强,自然没有怕你的道理。”范浑面色平淡,单纯是在叙述事实而已。
“那为何要,给我送吃的。”
范浑记得很清楚,此人在最后之时的情景,即便知道,也不至于让人心软,只能说这个大汉有着属于他自己的温柔,可对于敌人,范浑自不会给予丝毫留情。
语气依旧:“送你一程,明日再见。”
言至于此,范浑也走了。
棺椁中的程巨树也不是真傻,自是明白的。
可也是复杂的。
可能稍显的有些讽刺,唯一一个给予自己送过来水果,还不怕自己之人,却是要杀自己的人。
利用也好,立场也罢,一切不过是因缘际会,因果间的必然。
范浑不会因任何而手下留情,程巨树也不会这般,与杀人与否无关,而是因自身的觉悟,一旦理解了客观且本质之物,那么,人的意志便会如若铁石坚固不可摧毁。
至少,范浑不认为嘴遁几句就能化敌为友,还心甘情愿的为自己赴汤蹈火,那种情节,也只存在于情节之中。
身在局中,有些事情却是没得选择,也无法逃避。
而说起不按套路,那也要讲究个基本法,无法规避,那就让其轰轰烈烈起来,不怕,是不怕什么?
范浑的答案很简单:不怕事儿大!!!
冲突的解决无非几种,要么息事宁人,要么火上浇油,前者讲究个以和为贵,后者就比较有趣了,重点却是闹大了事,一说成二,二说成六,不怕事大,就怕不会弄的人尽皆知。
想刚我?
来啊!正面来刚我!!!
虚虚实实的让人厌倦,索性抬到明面,互相伤害岂不方便?
阴谋阳谋,没那么多说道,不喜欢就掀桌,简单易懂。
范浑是个惫懒的人,就是有能力也未必有那勤快劲儿,有近路不走,非要舍近求远,却是难以理解。
······
范浑离开了牛栏街,而与此同时,离开范府已经不短时间的叶灵儿却是想起了什么。
范浑的身份已经确定,可那些个流言蜚语却是不少,自己竟是忘了问此事!
可想到范浑那俊美潇洒的样子,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开口······
可叶灵儿这性格,自是难以忍耐这种患得患失,不上不下的心情,有了想法,自然是要行动。
“醉仙居的司理理吗?我,我还是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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