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来吧。”
不多比比的战斗风格源自五竹出品。
范浑作为正统继承者,自是惶恐不让,可比之五竹却也多废了一句话。
而作为一个惯以客观角度看待事物的人而言,命,却是平等之物。
单纯而言,的确如此。
不过是后天行为导致了‘生命’这本来恒等之物出现了倾向。
对于程巨树这种人而言,拳头里见真章,多说也是无用。
但,范闲却是没有拔剑。
不是看程巨树没有武器而留手,只是用剑的话,杀这位,无需二剑。
为了壮观一些,动静大一些,他选择了弃剑用拳。
本质上,范浑所为,无非杀鸡儆猴。
战斗之中本无对错之事,可单以观测到的,却是显得十足的残暴······
——嘭——嘭——嘭——!
沉闷的响动,听着就让人感到心悸,透过耳膜震颤着大脑般的震撼。
一路横推,压着打的不仅是程巨树,还有其身后的各种墙壁,方向则是望春门之外的人流居多的方位。
若是搁在范浑前世,估么着能被冠上拆家小能手的称号,可惜范浑不是二哈,这威力也是让人惊恐。
而其中,也未必没有这个时代墙壁不算结实的原因,但若是钢筋混凝土······范湖估么着就得思量思量自己的拳头有多硬了。
至少,这个世界有核能护体,伤皮不伤肉还是有所保障的。
作为对手的程巨树,此刻却也颇为快意,尽管被打居多,但作为武人而言,他绝对算得上合格。
知难而退,本就不是武者所为,即便面对这般强敌,也是气度不落分毫。
两拳交错,范浑侧身落步,回转,随即便是一记鞭腿,若破竹之势,连带着程巨树和其身后的院墙一同贯入!
面色平淡,下手丝毫不留情,心中莫名有些歉意,看人家打的很是认真,多少能体会到想要拳拳到肉的畅快,可毕竟那种正面对刚,粗蛮的战斗风格不符自己的人设,每次互怼之际,范浑总是下意识就躲开了程巨树的拳头···呃···
走出废墟般塌了一半的墙壁,于是看到墙外一众惊恐莫名的乡亲们,范浑恍然,原来已经出了望春门了······
这么大动静,即便隔着有些距离,可听也是能听到的,但看着没有半个卒子,范浑便知道,鉴察院可能已经得到消息,而且还压了下去。
毕竟这么大的事情,京都守备理应有所动作,可看着情况······呵呵,全在上面的掌控之中,甚至,此刻的现场都是被预测到了几分。
服了,服了啊!
范浑也是一阵无语,这些个老狐狸,早就成了精,果然自己想要和人家玩心计,那还是回家种地吧。
但,范浑也不怎么在意。
立威,便是这么立的!
真气一震,院子里散落的几根晾衣服的竹竿跳落手中,身形一动,到了程巨树身前,抓住领子,朝着街对面的墙壁一投,随即,手中竹竿如枪,真力凝聚——
于是,掷出!
破空声的鸣音震颤不止,锃锃作响的如同一柄利刃。
——呲——嘭!
竹竿穿过程巨树的胸腹,直挺挺的贯穿街对面的高墙,竹竿的末梢还不断抖动着。
范浑伫立长街之中,一袭黑色衣袍毫无痕迹,俊美的面容之上稍显淡漠,看着已经没气了的大汉。
‘终归,立场不同,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并无愧疚,亦无伤感。
与宗师对决而死,作为武者,却也算得上体面。
长街之上,本是人声鼎沸的景象,此刻完全陷入了凝滞,寂静的落针可闻。
沉默了片刻,范浑精神一振,铿锵有力的道:“北齐八品高手,程巨树,行刺我范家兄弟二人,已被我等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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