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监视,倒也算不得,天子脚下,有此情况也不让人意外。
家中有探子,这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若不是怕引起猜疑,谁是探子,并不难查。
不说范建本人,就是范浑都发现了些许踪迹,用不上顾此失彼。
与此同时,京都出城向东的路上。
范浑等待了片刻,想到通往澹州的小路不少,范闲也未必会选这条路,便直接启程。
失误虽有,但也并不影响。
林中的道路虽然不如官道好走,但风景却是好上不少,来时便是此路,这追人同样走的是这条路,看着竟是有种亲切之感。
一路上,毕竟身边跟着的是环儿,话自然是不多。
范浑靠着剧情和现有情况的分析,觉得方向上不会有太大问题,普通的马匹,若是奔袭而走,却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补给休息必不可少。
沿途的客栈酒家却不多。
······
另一面,在王启年这个老油条的帮助下,看似情况也不差,可范闲回头一想,似乎有点不对。
看着王启年手中晦涩难懂的地图,沉吟道:“不对,司理理隐秘出城,绝不会轻易朝北而行。如今北方边境不平静,必定戒备森严。既然是北齐的暗探,想来也不只有她一人,很可能有人帮她,兵分多路,掩人耳目。”
没有碰到鉴察院阻拦的范闲自是未打听到诸多消息,但追踪一事,实则也未必需要绝对的线索。
蛛丝马迹总能看出些名堂。
听闻此言,王启年自然听得透彻,只是不解:“这么说来,我们追的这个估计也不是其本人了?”
“范闲说的不错,若是逃,这逃的未免太过显眼,痕迹太重,况且,司理理不仅是被幕后之人所追杀,还有鉴察院的追缉,如此明显殊为不智。”
藤紫荆也恍然大悟,细想了一下,的确如此。
“王启年,还有那条路能通向北齐?”范闲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便问向王启年。
目光移向手中的地图,王启年细细品量一番,手指一指:“想必是这里了!”
说归说,范闲眉毛一挑,这是故意的么!?明知道看不懂他这鬼画符······
“哪里?”
“大人,这是您从小长大之地啊!”
“······澹州?”虽然一阵无语,可听到后话,范闲一怔。
王启年接着解释道:“不错,正是澹州,从澹州水路北上,应该算是最近的一处港口,也是过关最容易地方。”
摸了摸下颚,范闲瞬即便有了判断:“嗯,应该就是这里了,最近的路是哪条?”
王启年一指——
“京都东门?”
······
庆幸的也是范浑未做多等,起初为了避开鉴察院改了路,也有突然想起了路线的因由,正好从东门而出。
如今就是不知道司理理是夜出京都,是不是折返东门而行,是的话,那一夜行程倒是能跑出去不短距离,追也得追上个大半天,可若不是,那司理理也不比自己两拨人快出多少。
一路奔袭,坐下之马,却是好马,长途奔袭竟是依旧气息平稳。
小半天时间,看着日头到了正上方,空气也变得燥热几分。
“公子,前方有客栈。”
“嗯,走,去看看她在不在!”
驾马而行,荫庇的林间小路瞬时开阔起来,一旁的环儿看到前方的客栈,提醒了一声。
范浑眼中则是一亮,这种路上的客栈可不多,想到回忆中的线索,倒是觉得可能性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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