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以,但未来如果知道你们还干犯罪的事情,一定不放过。其实你们也没必要,过些年你们一年就能赚到八万块,别犯罪,好好做人前途光明。”陈问今看铁栅栏门开了,拿起背包,招呼了阿方,一起走了。
没走多远,修车工修突然追出来,陈问今驻足回头,就听他问:“车还买不买?”
阿方忍不住说:“那破车怎么买啊?”
“先前说的那辆,真有货,但不在这里。”修车工修哥说的确定,他的状态恢复的如此迅快,倒是出人意料。
阿方不知道该不该信,也不敢随便下判断了,只能望着陈问今,看他怎么想。
“阿方,麻烦你跟阿豹说声,喊他过来,然后一起去看车。”陈问今本来就是来买车的,当然去。
修哥和阿方都去了打电话,一个说车还在,另一个等到阿豹回电话了,知道陈问今没事,很高兴的说马上过来,打车过来。
人齐了,又一起坐计程车出发。
快到的时候,阿方说:“车在这边啊?”
“是啊。”修哥回答的随意,阿豹却疑虑难消的追问:“这里怎么了?”
“火姐常在这边玩,其实本来也能找她联系,我不是怕黄金跟她遇到不好吗?”阿方说罢又说:“学校的事情不好意思,我想着火姐喜欢你也不是坏事,看见就跟她说了,没想到她反应那么激烈。”
“过去了。”陈问今原本也能理解阿方的立场,也就不想计较了。
修哥吐了口烟,冲阿方说:“我说的就是火姐她家的货啊!”
阿方不由看着陈问今说:“也不一定会遇上,火姐她父亲在这一片的买卖多的很。”
陈问今并不怕遇上火姐,也就没说话。
阿豹却好奇的追问:“火姐她爹那么厉害?叫什么?”
“说了也不认识啊,反正很多外面玩的都得喊火姐的爹叫阿公。哪轮得到我们这些小角色认识?我跟火姐也就只是认识,也不是跟她一起玩的,也没见过她爹。”阿方看了看陈问今,见他对火姐的事情不好奇,就不多说什么了。
下了车,修哥带着他们穿过间修车铺,里面是仓库。
仓库里停了十几辆车。
里头有几个在打牌的人,三十岁左右,打量着陈问今他们说:“三个小孩?”
“这个是我朋友阿方,那两个是他朋友,说是家里买车。”带路的年轻修车工抽着烟简单介绍,仓库里的中年男人招呼陈问今他们过去,指着辆捷达王说:“去年的新车,大套,交警查都不怕。八万开走。”
陈问今随便看了看,问:“这车什么路数?”
“管那么多干什么?一套齐全买回去开就行了。”中年男人一脸好笑之态,阿豹有点发怵,阿方也连忙说:“放心啦,说是一套齐全就没问题。”
“赃车不要。”陈问今申明要求。
“我们不销赃!”中年男人态度确定,然而真相如何也无从求证。
“那就丑话说前面,如果是赃车,车没了,钱也得全退。这台要是赃车你现在说,我买别的车也行。”陈问今再次强调,反正他也有办法要得回来钱。
“行!”中年男人答应的爽快,只是他也没把一个学生放眼里。
“四万,卖就开走。不卖有合适的我再来。”陈问今其实也不清楚这年代的行情,推测是比未来更暴利的,大约根据新车的价钱折了价钱,很显然对方知道他不懂行,没道理不加价。
“没看出来,竟然懂行啊!……四万说实话少了点,主要是看你小孩,加上仓库都快停不下了,急出手,就卖你算了!交钱开走。”那老板爽快,陈问今不由怀疑,还是给高了,至于老板嘴里的懂行之类的话,分明是故意避免他产生买贵了的想法,若不然,价钱上不会这么痛快。
只是陈问今本来也没指望买着合理价,这些人卖货肯定见人下菜,一看是个少年阿方介绍来的,中间转了一层又一层关系,不宰才怪。这车成色如果不好,陈问今就懒得当冤大头了,大套现成的,成色这么好,这样的也不是需要就能碰上,等上一年半载的话,即使便宜几千一万,他觉得也不值当,早买早方便。
“我们学生,能把钱带来这里吗?老板跟我们去取。”陈问今这方面早就考虑妥当了。
“取现没限制啊?”老板脸色不快,显然觉得今天根本不能成交。
“钱,现成的。”陈问今这么说,那老板才上车,却让别人开了辆车跟着一起。
陈问今指到派出所门口,那老板隔着距离踩了刹车,扭头瞪着他说:“你是不是在搞笑?”
“你想多了,就是前面路边背书包的女孩。我也得防着你们连人带车一起劫吧?”陈问今实话实说了,那老板打量了会陈茜的书包,不由笑着摇头:“年纪轻轻心思不少啊!”
车停了,陈问今让陈茜把书包打开给那老板看,卖车的老板下车拿钱,陈茜上了车,钱货两清。
“哥,你买车?”陈茜这才知道干嘛让她拿钱在这等,却觉得非常震惊,这简直太突破她的想象了。
“不好吗?”陈问今微笑反问,降档加速,发动机的轰鸣声更是响亮,陈茜看着路的前方,连连点头说:“好!”
阿豹和阿方抽着烟,对着两旁飞快后移的街道放声大叫,只觉得爽翻了!
阿豹原本的打算是买台摩托,此刻却发现,应该买车。
买车的老板上了自家的车后,一路跟着,却见陈问今到处乱逛,全然没有回去的打算,就问同来的修理工修哥:“你认识的小子知道买车的小子住哪吗?”
“能问到。”修哥说完,又犹豫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这小子厉害的邪乎,真要动他的车啊?”
“回头问清楚住哪。”卖黑车的老板改道折返,没工夫继续跟了,至于修哥说的话,打个折扣他还愿意相信,更合理的解释是修哥作为中间人不想惹麻烦,所以夸大其词。
“那小子真的很邪乎!”修哥再次强调。
卖车的老板笑道:“再能打再邪乎,也得有理由挥拳啊!他买回去的车不见了,凭什么证明跟我有关系?不打算把车拿回来的话,就那车我能四万卖给他?看那小子肯定是从家里偷的钱,钱也只有四万,车丢了他也不敢跟父母说,没证据来闹又有什么用?有钱不赚,傻叉啊?”
修哥没话说了,相较于卖车的老板,他发现自己原先赚钱的手段确实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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