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赵佶一脸不相信的那样,哪怕他再蠢,也不可能蠢到连这样拙劣的狡辩都看不出来。
“没错,儿臣让亲从官散去,集合于陈桥门本就是打算让他们去送死,这一点我承认。”
“至于事前没有告知父皇,一来是如果让父皇得知,那么难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甚至是金人的奸细知道。”赵榛说到此,眼光若有若无的望向赵佶身边那些还跟随着陆寒,王硕,以及其他的亲兵。
当和他们对视的时候,却也没发现有人眼神躲闪……想多了么?
“金人奸细?哪来的金人奸细?”
“奸细肯定有,之前儿臣向父皇建议着金人甲胄蒙混出城,但金人却在新曹门早有布置,足以说明他们更早的时候就已经预知到了我们的计划。”
“而知道这个计划的人,也只有儿臣,父皇,以及父皇身边的亲信了。”
经赵榛这么一说,赵佶却有些心虚了,之前因为担心逃跑计划不可行,还专门去询问好几个人的意见……
现在赵榛发问谁泄露了消息,那赵佶就有点不太敢接话了,支支吾吾的也没了之前的厉色。
“其次,以父皇的性格怕是难以答应如此冒险的计划,但此等险境,若不敢冒险,那就只能等待金人的宰割。”
“儿臣死且不避,但会尽力助父皇脱困,所以才出此下策,让亲从官们声东击西,吸引金人的注意,赌父皇可以明白儿臣的意思,从而脱困。”
赵榛滔滔不绝的向赵佶声泪俱下的解释。
那合情合理的解释,让赵佶这个没什么主见的太上皇顿时分不清南北了。
但作为一个书画届的名流,文学家的翘楚,多少还是有一些感性思维的。
从赵榛那真挚的言语中,似乎看出了他的用心良苦。
原本对于赵榛的埋怨也消了许多。
“寡人错怪吾儿了。”赵佶感叹道。“那现在该如何出城,吾儿可有良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赵榛就有点身不由己的感觉了,就算是不情愿,也不得不继续和这几个坑货绑定在一起。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你长兄陷于金人之手不得归,倘若得脱,寡人也不欲继续为皇,也只有你能继承大宝。”
此话一出,周围的亲从官和张叔夜等人都是一般惊愕,此等大事,怎么能现在就定下来。
赵桓能不能回来不好说,就算不回来,皇位的继承顺序也应当是在大名府安然无恙的赵构才是。
这还轮不到赵榛这个十八皇子。
这一点,知道一些历史的赵榛也明白这个道理。
能不能当皇帝,可不是想当就当的,就算立了大功,大宋的继承法也还轮不到赵榛。
所以赵佶这么说,八成是想给赵榛画个大饼,好用心的想办法助他们脱困。
这样的话,虽然赵榛并不信,但却提醒了赵榛,赵佶似乎对他还有点用处。
那就是赵佶可以用来压制赵构。
赵榛一个人逃出去了,或许保住了性命。
但在面对赵构的时候没有优先的继承权,怕是得被赵构玩弄于股掌之间。
赵佶或许是一个砝码,一个对于赵榛来说可以平衡赵构力量至关重要的砝码。
这么一看,虽然赵佶很废物,但也不是全无利用价值。
“父皇无忧,儿臣既然已有良谋。”那也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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