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军为前军,侧翼为屏障,暂且撤退。”刘光世不想玩了。
撤退的命令发布后,刘光世的大军顿时失去了最后的支撑,开始向南方撤离。
按照刘光世的想法,这次被金人突袭,中了计,再打下去十分不利,最起码应当加以休整,重新制定作战计划,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按照正常的思维,这样的决策也并没有大问题。
问题在于刘光世忽略了一个点。
那就是他的二十万大军都是三教九流混杂起来的杂牌军。
战斗力和军事素养低到一个可怕的地步,当他们打顺风战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反正无脑冲就对了。
但像现在这样的逆风战,军事素养的不足被无限放大。
首先刘光世的命令无法快速的下达给每个人,就算传给了每个人,大多数人也无法听从。
在兵败的时候,只有脚底抹油,玩命的跑才是正确的。
毫无纪律的撤退,让刘光世军的战败更加无法挽回。
精锐的金国骑兵不断在阵列中收割着宋兵的生命,邢州城门大开,叛军一窝蜂的冲出来,配合着金人参与到了击败刘光世的盛宴之中。
几个时辰的战争,二千金国骑兵将刘光世的杂牌军冲的七零八落。
几十里的官道遍布着宋军的尸体,还有那些逃的慢的宋军成了金兀术的俘虏,被一筐一筐的押至邢州。
邢州战役,或许是金兀术最值得骄傲的战役,数千骑兵击败了刘光世的二十万大军,这足以让他在名将录中有着一席之地。
但对于宋朝来说,这应当是赵榛立朝以来最大的失败。
……
应天府。
赵榛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都城。
金兀术的这跟钉子,扎的有些疼。
刘光世被击败后,满朝哗然,文官们仿佛又想起了曾经被支配的恐惧。
“陛下,金军锋芒毕露,当迁都南方,号召天下勤王。”
“京师不宜更迭,还应遣使议和可保无忧。”
“最起码应速唤岳飞归朝。”
金人的取胜之下,投降派的势力又有所抬头。
当然,赵榛在意的并不是这个点,关于军事方面的事情,和这群大儒讨论,简直就像是和国足聊足球一样。
岳飞韩世忠都出差去了,刘光世那个恐金症患者打输了仗也并不出意外。
赵榛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有才干的军事人才来撑下场面。
“李相,你可知道有刘锜这个人么?”赵榛在自己的书房接见李纲的时候随口问道。
刘锜那是个名将,但现在不知在哪里呆着玩,他老爹似乎是个名人,但赵榛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刘锜……未曾听闻。”李纲摇了摇头想不起来,既然是陛下问的,应当是个人才,不应该没听说过吧,为何如此陌生?
“陛下……中书门下的奏章。”一个俊美的青年,抱着一坨奏章请见。
赵榛点点头,示意其放在桌角,然后继续和李纲交谈。“你去查查看,兴许在朝廷任职,只是职权尚小,也有可能在他地履职,吏部当有记录,务必找到刘锜这个人。”
李纲不知道赵榛干嘛在这个时候对一个叫刘锜的人如此上心,但这也并非什么难事,便应了下来。
在这个时候,怂奏章的青年有胆肥的笑道。“陛下可是要找刘锜?”
“你认识么?”赵榛说道。
“天下叫刘锜的这么多,臣也不知道陛下要找哪个刘琦?就说臣的名字就是刘锜,但陛下应当找的不是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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