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多么豪迈,多么壮怀激烈?”
陈海平哭笑不得。
这个郑国霖,你说他粗鄙吧,唐诗宋词他信口拈来。你说他文雅吧,可什么诗词到他嘴里,都能变味儿。
他就摇着头说:“郑董,你这个理解,有些偏颇呀。其实,古代的贵族和文雅人,都是喝淡酒的,烧酒都是给苦力和老百姓喝的。这烧酒又叫苦水儿,从这个别名里,你就应该知道,这酒不是贵族喝的东西。”
“扯淡!”郑国霖不服气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难道曹操曹孟德不是贵族?”
陈海平就解释说:“曹操他是军人,在恶劣的行军环境中,喝些烈酒解乏,这也是有的。”
郑国霖就打断他说:“还是的嘛!自古豪迈多英雄,英雄就不是贵族了?贵族也有分别,像贾宝玉那样的,混在脂粉堆里的公子哥,手无缚鸡之力,一天到晚惦记着偷鸡摸狗,纨绔子弟,他们本来就不男不女,娘娘们们儿的,自然就喝这些凉水一样的淡酒。像曹操、辛弃疾这些真爷们儿,真英雄,自然就不屑喝这些女人们喝的玩艺儿,喝就喝烈酒。”
这郑国霖就是个无理争三分的无赖,陈海平懒得和他争执,干脆闭嘴不语。
他不说话,郑国霖还来劲儿了。
“伊芙琳,把卧室里我收藏的极品茅台,给我拿两瓶来!”
他先吩咐伊芙琳,待她站起身来走了,又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陈海平,然后就不无讥讽地问他说:“陈博士,你别再和那些混脂粉堆的公子哥一样,不会喝白酒吧?”
又来了。
第一次在这里见面,郑国霖就是这副德行,整得他脸红脖子粗的。
“谁不会喝白酒啊?”他就不服气说,“告诉你,我酒量不见得比你差!”
“哦?”郑国霖就无声地笑了,一脸鄙夷的神色看着他说,“吹牛吧?要不,待会儿白酒来了,咱们比试比试?”
陈海平微微一笑,他才不上郑国霖的当。在这个当口,他们可不是朋友。
“不过我这个年纪,早过了赌酒斗狠的年龄,比试就算了。求学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与世无争的高雅生活,不做这些粗俗的拼酒游戏了。”
陈海平这话,明着是推辞,暗着其实是骂郑国霖粗鄙。
郑国霖心里也在骂,尼玛还高雅生活。就你干的这些个事儿,有特么一件和高雅沾边吗?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放到这个陈海龟身上,简直就是严丝合缝!
“哎,你知道吗?”他就坏笑着对陈海平说,“你知道为什么伊芙琳不喜欢你这样的吗?”
这个倒是陈海平关心的,他就认真地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郑国霖就又坏笑着说:“你呀,扭扭捏捏,忒娘们儿!像伊芙琳这种人高马大的白妞儿,喜欢的,是粗犷的男人。你看看你,长的就够细致的了,连白酒都不敢喝,和个娘们儿似的,她肯喜欢你吗?别说她,估计其他女人,也不肯喜欢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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