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小陆,下棋去。”
清晨的雾水还没散,寒气依旧浓重,白秋池老爷子就抱着象棋盒站楼下,兴致勃勃。在鹞子村养了半月,他惊奇地发现多年的老寒腿意外的消失了,每天天还没亮就在村子慢走半小时,趁着空闲就过来找陆昔下象棋。
陆昔穿着羽绒服,包裹的跟个企鹅似的。他撇撇嘴道:“白爷爷,要下棋您怎么不去找张爷爷啊,听说他的棋艺还是很高超的。”
白秋池就道:“放屁,就他个臭棋篓子,还棋艺高超?让他一车一马都溃不成军。你小子还有点样子,虽然是新手,但路子野,让人摸不透。”
刚晨运回来的张怀恩不高兴了,远远就咧咧道:“好你个没皮没脸的白老头,自己的象棋水平多高还没个数?你也就欺负欺负小陆新手,换个二三年棋龄的,你能下的过谁?小陆,你别听他瞎咧咧,这家伙就是欺负新人才有快感。”
于是乎,两位老爷子就辩论起来了,好家伙,那可真是中气十足啊,要不是知道二位感情深厚,几十年的老感情,估计都要有人出来劝架了。
本来是叫陆昔过去下棋的,二位老爷子一个不服一个,就成了他们的对手戏。
“吃你卒子。”
“你的马我就收下了。”
“吃你炮。”
二位老爷子的吃子方式都极为霸道,拿着自家的棋高高抬起,然后重重地砸下,再嘚瑟地冲对手喊一句“吃”。
“诶,我这炮怎么跑这儿来了,放回去,放回去,我不吃你马了。”张怀恩老爷子一见自家炮给白秋池端了,立即不要脸地嚷嚷着悔棋。
半个小时后,张怀恩不出意外地输了棋局,但他却没有作为输家的思想觉悟,“昨晚休息晚了,精神不太好,明天再跟你一决高下。”
轮到陆昔上场,他的棋路直来直去,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花花肠子,张怀恩就在一旁当起了参谋,帮他出谋划策,一见形式立转,他就哈哈笑道:“瞧瞧,都说了今天精神不佳,否则早杀你个片甲不留。随便给点意见就赢了你,白老头,你也不咋地嘛。”
张怀恩高兴,东北腔都出来了。
“刚才失误了,不算不算,再来一局,张老头别说话,一听见你说话我就心烦。”
陆昔不由咧嘴,果真是志同道合的老同志,换了个人都吃不消他俩。
“小陆啊。你养的鱼是怎么养的,感觉味道和菜市场买的好了太多,现在要是换了口味,估计也都吃不下饭咯。”白秋池老爷子随口问。
按说,询问别人的独门秘方是行业中的大忌,但老爷子不同,他只是出于好奇。陆昔斟酌后,道:“老爷子您看过小风的养鸡方式,感觉和其他人养的有什么不同?”
白秋池思索,摇头道:“莫说其他人养的,就是和我养的也大相径庭,但我就纳闷了,不管是小风的土鸡还是陆国昌的水鸭子,吃起来味道都出奇地美,莫非真是鹞子村人杰地灵?”
陆昔笑笑,说道:“鹞子村是不是人杰地灵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镇上乃至县里都没有化工厂,也没有大型生产废料、废气的工厂,空气和水源没受到污染。”
“你是说,鹞子村的空气和水源比其他地方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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