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小刀给野兔和菜花蛇开膛破肚,捡了些松针、细枝柴火做了一顿野炊,陆昔也没想到,人模人样的他做出来的食物竟是这般难吃,才吃两口就没胃口了。
金币倒是不嫌弃,三条狗瓜分了整只野兔。
“筑巢?”陆昔呆呆地看着树上的鸟,可是下一秒就忍不住笑了,那形似鸽子的是斑鸠,远远的两种鸟很相似。
斑鸠没有筑巢的能力和天赋,一般都是在松树开叉的枝丫,松针落在上面,它们把松针摆放整齐,权当作巢穴了。
陆昔小的时候见人掏过斑鸠的窝,和其他鸟比起来简陋的不行,没有任何艺术感也并不能带来温暖。
斑鸠有一个其他鸟都比不了的特色。
其他的鸟或多或少下蛋都是不稳定的,少的两三颗,多的四五颗,同一种鸟下蛋的数量也有差异,可是斑鸠不同。
它们下蛋永远是两颗,很多小伙伴反馈的都是同样的结果。
六月是鸟筑巢的时候,待七月、八月,幼鸟基本高飞,八月中以后,就没有多少人掏鸟窝了。
见到一处崭新的痕迹,陆昔如临大敌。松树干上清晰的痕迹,是猫科动物挂爪的抓痕。狼是不会挂爪的,一般会挂爪的都是单独捕猎的动物,遇到了能躲就躲。
松露也挖了两背包,陆昔犯不着为了些许松露和那不知名的动物对上。他连对方是什么动物都不清楚,万一是华南虎之类的动物……
他不会拿自身危险当作赌注。
下山的时候,陆昔见到了一只穿山甲,不过穿山甲并没有注意到他,一门心思对着松树下的白蚁窝干不可描述的事。
淌过一条山泉小溪时,耳中传来嗡嗡的声音,循声望去,一条狭隘的石缝中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蜜蜂,三片晶莹剔透、香气逼人的蜂蜜。
陆昔顿时神色大振,野生的蜂蜜在市场假货多如牛毛,甚至还出现很多假冒岩蜜。蜂蜜滋润,农村凡咳喘,一勺蜂蜜泡水,立马药到病除。
家里的蜜蜂还没储蜜,秋后估计才能采蜜,记下蜂蜜的位置,陆昔寻思着改天把蜜蜂一网打尽,那样蜂蜜就能源源不断了。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伴月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搬张椅子坐在楼顶,远远的眺望稻田,青蛙清脆的叫声响彻天地,零星几个萤火虫闪烁在田野间,忽明忽暗,忽暗忽明。
手机振动了一下,掏出手机,好些人评论他在空间发的照片,稻田的、大青山的,都是陆昔的老同学,发的基本都是回忆的话。
“过两天回家了。”陆昔见到老同学常俞的消息,心说这个无影无迹的家伙也显现了,于是随手发回去,“大雷也在家,聚聚?”
常俞和陆昔、刘大雷的关系比其他人好一些,他是宿舍宿舍长,对宿舍的人比较关照。不过,自从毕业了以后,常俞就销声匿迹了,同学聚会后,他给其他舍友发了消息,其他人都回应了,只有常俞的头像一直处于灰色。
常俞发了个“ok”的手势。
手机还没放下,杨梅就打电话来了,两人细语呢喃,说了半个小时,陆昔听明白了,大概就是杨梅的家长想见他之类的,让他有时间到家里去一趟。
“汪汪!”
村西坡的狗先叫了,紧接着,其他的狗也都叫个不停,陆昔站起身往远处一看,原本漆黑漆黑的坡上,灯光明亮,他意识到可能是陆风的养鸡场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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