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的荷花开了一片,陆昔美美地拍摄上几张感觉良好的相片放在贴吧上,现在贴吧常驻的吧友真不少,大多都是以前来过鹞子村的游客,亦或者朋友推荐还没来鹞子村的憧憬向往的人。
刚放到贴吧没半小时,评论的人就有十几人,评论的内容出奇的一致“陆昔的拍摄水准有待提高”,老陈还在贴吧中放了他拍摄的相片,两者对比,赞赏老陈的大有人在,可就没人赞赏陆昔一句,扎心了。
陆昔一脸无奈地关了贴吧,我学,我学还不成吗?
刚关了电脑,陆昔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警察打来的,吓的他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警察同志,我……没犯什么事吧?”
电话那头浑厚的男声问:“你认为你犯了什么事?”
陆昔想着,这段时间忙里忙外,别说犯事,撒尿都紧着前列腺,“真没犯事,我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就是打猎也有镇上的钢戳大印和公文,这个你可以到镇上去咨询查证。”
“没犯事就好。”庄严的声音后,一声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肃穆的气氛,“陆昔,你不要有压力,我找你不是你犯了事。是这样的,江北大学野生动物保护专业的一名教授和数名大学生近期会到你们鹞子村实地考察,主要对象是芦苇荡的中华秋沙鸭以及大青山的野生动物,我希望你能尽量配合他们完成研究。”
感情是这事。
吓了陆昔一身冷汗。
“没问题,到时候我亲自接待他们。”陆昔这才松了一口气,老百姓见官,不犯事也先怵一头,陆昔就是典型的例子,即使知道没犯事,他也先担忧了一阵。
过了一会儿,陆昔问道:“那个,张警官,我能问一下你是从哪儿弄到我的电话的吗?”
张警官哈哈道:“前阵子,去鹞子村旅游的老陈是我的老丈人,我是陈芳芳的丈夫。”
“原来如此。”
挂了电话,陆昔立即找到了陆德广,因为陆德业到镇上去开会了,一时半会没回来。长话短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陆德广,后者沉吟了良久,吩咐道:“陆昔,大学的教授来鹞子村,那是咱村子的大喜事,这事你给办妥了,要是实在人手不够,我让陆风去帮你手。鹞子村的年轻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在村子的只有几个人,你多担待些。”
陆昔哭丧着一张脸,“十九爷,您不能这样安排我呀,我的鱼塘还要不要了?”
“你这熊孩子,鱼塘你娘看着,能出啥事?”陆德广训斥道:“鹞子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大概,能吸引人的就芦苇荡里的野生动物,大青山都不归咱管,你说要是人大学的教授研究出个头头脑脑,随口跟记者媒体提一嘴,鹞子村不就出名了嘛?”
“那你让九叔去做向导也是一样的,九叔还是半个猎户,对大青山熟悉,了不起我把金币银币借给他。”陆昔懒惰的脾气上来了,这大热天的,能热死半个人,谁没事跟那些搞学问的钻大青山探查知识,这不是有毛病嘛,还危险。
陆德广跺了跺脚,说:“我就认准你了。你说你对大青山不熟悉,谁信呀,那黄老板都到你家收了多少回老山参了?再说了,田里的稻谷这几天就收成了,你还指望着你五爷下田割稻子?”
陆德广老爷子一口一个熊孩子,成功地把陆昔说服了,南方七月下旬八月初就该割稻子了,总不能让九叔放下稻子陪那些人漫山遍野地跑吧?
算来算去,全村就陆昔一个闲人,陆风……算半个吧。
教授还没来,黄永琪先上门了。看着那崭新的奥迪A5,陆昔就感叹这家伙换车了?于是见黄永琪先下车,再同电视上高级酒店门口的服务员似的帮着后排的人开口,恭敬地站在门口处。
车上缓缓走下一名须发全白,穿着一身灰色衬衫打领,西裤皮鞋,头上顶着一顶精致的草帽的老年男人,看样子七十岁以上,估计八十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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