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古镜心中自然明白,凭着棋肃羽作为棋彦生唯一的弟子的名头,以及那日比试中所展现出的实力,再严密的搜罗,都不太可能抓捕到棋肃羽,但他还是如此大张旗鼓地调动举国之力搜寻,自然是不想放过一丝可能。
随着时间越久,依然没有一点棋肃羽的线索,此事也只得慢慢归于平静了,而古镜本人早也已经踏上前往遗魂沼泽的路,他知道,不管棋肃羽去哪里,终归还会到遗魂沼泽去,因为在古伦派的时候他已然告知棋肃羽关于棋彦生在遗魂沼泽的线索,所以只要棋肃羽确实心系棋彦生,必定会回到遗魂沼泽,他只要在那里守株待兔便可。
经过一番调养的棋肃羽,终于朝着目标明确的往遗魂沼泽去了,路上经过了泊龙镇,却发现那处棋府已经易主,利管家不知去向。
无奈,心中很是怅然的赶去遗魂沼泽,他显然也知道,现在的遗魂沼泽,甚至是泊龙镇,必然有各派尤其是古伦派的众多眼线,但是没关系,只要进了遗魂沼泽,他便不怕了,因为他可以施展全速回到崖顶,无需保留回程的力气,别的人哪怕古镜在遗魂沼泽也必须用半数甚至更多的真气护体,一息时间,并无多长,但棋肃羽有把握能甩的掉任何人。
就在棋肃羽打定主意之时,一道微弱的破风声从腰间背后传来,他头也不回得反手往背后一夹,果然,一张纸条折成的小飞箭被棋肃羽夹在指间,他不动声色的两指一弹,纸箭便入了袖子。
想来传递纸条的人并不想让别人发现,故而如此隐蔽,棋肃羽当然不能煞费人家一番苦心,那就只能先甩掉这些尾巴了,他本来是不在意这些跟在身后的人的。
随着几转几窜,那些跟踪的人早已失了目标,棋肃羽站在一个矮篱旁,四周已无一人,袖子里的纸箭才滑落出来。棋肃羽打开一看,赫然一列字:东五里,翠烟亭一会。
棋肃羽实在也想不出是何人传信,但是此人在这个时候冒险相邀,不知所为何事,猜是猜不到的,还是赴约吧,棋肃羽翻过矮篱,牵出大黄马,钻进林中小路,疾驰向东。
翠烟亭中,一个青年男子背道而坐,忽听身后马蹄声响,转过头一看,正是棋肃羽策马而来,男子当即站起身,走出亭口,迎了过去。
棋肃羽自然也早发现此人,但是远看甚是陌生,并非熟识之人,不过他也没有几个熟识的人了,但是既然已来,当然要会一会了。只待走近才看清,此人不就是在中平镇一面之缘的古涯吗,心中不禁道:“莫非他也是为门派找自己寻仇来的?“
原来古涯在寸溪城便认出了棋肃羽的大黄马,一路跟来,果真没错。
“棋兄,别来无恙。”古涯远远便拱手一礼道。
见古涯以礼相待,棋肃羽一勒马,翻身下来,也回一礼道:“原来是古兄。”
然后两人并肩入亭坐下,古涯的眼神始终未曾离开棋肃羽,入坐即道:“棋兄好本事啊,一击将我古伦派毁去大半。”
棋肃羽面色有些难看:“此事是在下鲁莽,但绝非本意,在下当日只想摆脱各派纠缠,尽快离开。”
“好,姑且算是鲁莽,你我虽只是一面之缘,但我也算帮了你一忙,我下面要问的事情,还望棋兄能如实告知。”古涯并不纠结古伦派被毁之事,而是另有想问。
“古兄只管问,在下知无不言。”棋肃羽拱手一肃道。
“好,我的问题是棋兄可知当日使的那方手戒是何物吗?”古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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