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老夫人身体欠佳,已经很久不见人了。”
“怎么不写封信回来?不知道我们很挂念吗?”
“小人没见到少爷,觉得没脸给小姐写信,就天天泡在伯府门房,想办法找人给递个信。
有个小厮吃请吃多了,就跟我说,少爷不中用了,叫我快回去,说是很快要往庄子上送呢,太医说他得的是疫疾,会传染的!”
传染病?她想起了侍砚,又听刘松说道:
“我听说后,又去求见老夫人,根本没人给通传,小人急的不行,有个管出门的小厮告诉我,说是老夫人和夫人要去城外的观音庙里上香。我就等在了庙外,拦了老夫人的轿子!”
卿娘握紧了拳头,任凭指甲嵌入了肉里,她咬紧牙关等着他往下说。
“小人就对老夫人说,少爷去庄子,不如让小人送他回老家,要是人不行了,也能直接进祖坟!当时说这个话,是准备被打死的,可是不下这个猛药,咱们抢不出人来啊,进了庄子缺医少药,怎么可能有个好呢?”
“结果夫人也求了情,是吧?所以你可以带了弟弟回来。很好,刘松,你是我们姐弟的恩人,我什么也不说了,这里有一杯茶,你喝了吧。”
里面有一滴琼浆!弟弟不管是什么病,她都不怕。也算是老天可怜他们姐弟,总算回到了她的身边。既然得了人家的身子,弟弟么,就一定替她养好!
正在这时,刘安回来了,只带来了隔壁村的郎中,他满脸的愧疚,卿娘知道,这会别说是镇上了,就是这个郎中,也是很难求的,家家都要过年了啊。
“他脉息很弱,水米难进了吧,我看,早点准备后事吧。”卿娘没说话,范妈妈绷不住了,直接哭出了声。
送走了大夫,卿娘让所有接触过弟弟的人,都不许再出内院了,这个时代,如果真有传染病,是件很可怕的事,而她没打算每人都给一滴琼浆。
“用咱家的烈酒,将骡车喷了,注意,车厢里多喷些,这个事刘松去做,喷完就回内院来,不要再跟别人接触,现在没办法讲究了,刘叔,你去一趟叔祖家,说明这个情况,回来后就封了大门!
注意,去叔祖家别进门,站在三米外说话。”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今天没有进过内院的,就不要再进来了,让叶子在外边吧,”她隔着墙指挥了这些,便回到了内室。
“你们莫慌,不过是时疾罢了,去熬些米汤过来。范妈妈和侍笔也辛苦了,你们去休息,这里有我就行了。”
“让我在这里吧,我抱过小少爷,不怕什么时疾。”范妈妈不肯走,
“瑾哥儿这样子,一时半会不一定能好,后面也需要人照顾,你们先去休息,睡好了来换我们。”那俩一听,便乖乖的去了。
她仔细看了弟弟的面色,一副青白的模样,脸颊也已经内陷了,她不信是传染病,别说范妈妈她们没事,就是刘松也没事啊,跟他在一起都好几天了,并没有得病的迹象,这几人,除了疲倦,脸色什么的都很正常。
到了晚间,一碗稀粥灌了下去,所有人都有了希望。
叔祖听了这事,来到了他们门前,卿娘只在门里做了说明,说啥都没让他进来,年岁大的人,可冒不起这个险!老爷子在外面大骂,说是苏家子孙被毒妇害了,可他终究只是个族长,管不了伯府的家事啊。
卿娘当晚守着弟弟,她此时也不太乐观了,琼浆喝了这么久,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呢?而且,她当初可是出了一身臭泥,而刘松身上她也闻到了臭味,难道这个对弟弟无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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