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琅琊郡与你的举业已并无帮助,索性趁着天气还算温暖,早些出发,旅途当中,还可秋游一番,见一见同年,增长一些见识,对你科考亦由裨益,毕竟科考,也需要同年相助!”
孙氏语气不容置疑,这已经是将王渊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王渊隐隐有些明白,皇城司这段时间的小动作,王渊不是没有察觉,但王渊知道此去汴梁,恐有大变。
孙氏的一番安排恐怕也是出于为他安全的考量,王渊内心深处十分感激,孙氏对她如同己出,甚至比长兄王弘,以及另外三个姐妹,还要更好。
这个时候若非为了他,孙氏早就打上相国寺的大门,将王弘接了回来,王渊毫不怀疑,孙氏有这样的能力,现在却眼看着王弘被大和尚们拐跑。
“既是母亲安排,孩儿遵从便是了!”
王渊微微拱拱手,当下也不再反对,这段时间离开琅琊郡也好,毕竟这段时间他在琅琊郡中用了不少模板,痕迹太多!
王渊转身离去。
“这小子答应的这么快,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孙氏目光望着王渊痛快离去的身影,神色总觉有些怪异,这个此子自小就有主见,他能够做的了王绍衡的主,却做不了这个次子的主,每次的安排都会被这小子连消带打给带歪,这次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
那边,王大老爷很快得到王渊即将进京赴考的消息,便是连公务都顾不上了,匆匆赶回。
“夫人,听闻你已安排渊哥儿前往汴梁应考,此事你怎么没有和我商量!”
只片刻,王绍衡气冲冲的从外间走来,脸上还有余怒未消,进京应考是多么大的事情,孙氏竟然一言决断,根本没有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不过望着太师椅上,面无表情坐着的孙氏,王绍衡一腔怒火顿时如同被一盆凉水泼下,在这家里葡萄架是说倒就倒!
只是这事在王绍衡心头太重要了。
好哇,其他的事情可以交给你做主!
但是儿子自己也有份,而且儿子在了经义上的造诣可是得北地大儒认可的,是王氏未来架海紫金梁!
头一次,顶着孙氏冷刷刷的目光,王绍衡心底觉得有了胆气,是咬着牙道:
“夫人,我也不是想怪你,只是二哥儿进京赴考之事是多大的事情,也关乎着满门荣耀,理应与我商量,我也好为他做些打算,老太爷那边也会给二哥儿准备一二!”
“准备什么?察举制度已经被废了,你王氏能够准备的东西恐怕不多了吧?而且你王氏能够准备的,我父亲同样能够为二哥儿准备!”
一番话与说的气冲冲的王绍横半响说不出话来!
察举制度在国朝鼎立初期一度大行其是,各地方官员通常拥有察举名额,譬如举孝悌,或是奇行,而并入官府,获得官府名器。
在察举制度初期是为国朝所用,能够一定程度的遏制,打击地方豪强,只是随着地方豪强的渗透,反过来成了地方豪强反过来加强控制地方的武器。
只是如今察举制度已经不灵了,被国朝大幅度增改,难度呈现几何曲线的上升,再想从察举制度上开后门已然不易。
现在如王氏这样的郡望豪门,现在也只能按照朝廷的规章制度办事。
当然,王氏在朝廷中也有影响力,但是影响力的确不如现在的孙家。
王绍衡说不过孙氏,心头无奈,只能憋着气按照孙氏的准备,第二天与王渊一起前往族地祭祖,祭祖之后,便是安排王渊离开琅琊郡,前往汴京赴考。
次日,在王通判夫妇二人的目光当中,王渊走陆路便是正式启程前往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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