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狂妄小儿!本想送你一场荣华富贵,谁知你如此不知好歹!哼!旺财!去给我好好教训这个小子。”张奉这会儿是真的恼怒了,大声的嚷道。张奉有个位高权重的干爹,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实,可是张奉却一直认为自己是靠本事坐上如今的位置,在京城的时候,总是有人在背后议论纭纭,现在还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刘陔十岁)挑明了说,自然是气炸了。
本来消散的人群,又聚集了起来,比之前更甚,不过都是离得远远的,深怕殃及池鱼,无论古今,从来都不会缺少吃瓜群众。刘陔此时是懵逼的,不就说了句卖屁股的小白脸么,至于气成这个样子,显然刘陔也没想到张奉的内心想法,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笑到肚子痛。
七尺来高的旺财抡起袖子,露出强健有力的臂腕,一副要把刘陔大卸八块的模样,刘陔摸了摸额头,真心不想再看这个智障了,打个架还显摆。给了身后一个手势,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距离四步开外的旺财,愕然倒地,脑门上插着一把匕首,脸上还挂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刘陔也没想到阿三一出手就置人于死地,不过亲眼所见之后,除了一开始有点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激动和一丝丝兴奋。是兴奋没错,出生在和平文明年代,而且从小就是好好学生的刘陔,内心深处却住着一个嗜血的恶魔,记得他小学有次在操场和隔壁班的人发生了争执,当时气急败坏之下,直接拿起跑道边上的小石头对着那人砸了。事后也是被学校和家里各种教育,刘陔从此维持着一个好好学生的形象。
原本嘈杂的集市,出现了片刻的宁静,六月中旬的午后,较为炎热,最先打破这份难得宁静的是来自集市门口的几棵不知年纪的桂树上的阵阵蝉鸣。像是在说“死了......死了......“
然后,四周的人群轰然而散,边走边喊,“杀人啦!杀人啦!”
张奉有点茫然的看着刘陔,身体不由得打颤,“你放肆!.....你简直目无王法!胆敢当街行凶!?”
刘陔真的懒得和他废话,跟阿三说,“让他见识见识我的放肆,记住一定不要打死了。”
“诺。”
没过多久,便有巡游的捕快闻讯赶过来了,带头的一位中年男子,他身高约有七尺五寸(合今一米八左右),容貌英俊,风度翩翩。身上穿的衣服大致和其他人一样,不过又有些细微的差距,他们赶来的时候,张奉已经被揍成一个猪头了,四五名捕快抽出刀刃围住刘陔二人,带头人大喝,“还不快快住手!“
阿三转头以目光请示刘陔,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一拳接着一拳的揍在张奉的脸上,张奉也是极为配合的一拳一声惨叫。刘陔也不想继续闹下去,既然官兵来了,就见好就收了,摆手示意阿三停手,阿三立马回到刘陔身后待命。
立马有两人过去搀扶起张奉,还一阵寻寒问暖,做出一副为他伸张正义,主持公道的模样。
带头人看了一眼已经被揍的不成人样的张奉,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微微皱眉,再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刘陔,见此子行为举止不凡,必定不是寻常人家,心想敢把张奉揍成猪头的,那么是不谙人事,那么有大背景,显然刘陔更像是后者,于是男子上前一步,作揖,“吾乃真定县捕头赵风,敢问这位公子是谁家子弟?”
“赵风?哈,你该不会有个弟弟叫赵云吧??”刘陔一听来人自报家门,就自然而然联想到赵云,于是笑着随口一问。
“你....究竟是何人!?从何得知舍弟?”赵风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了,或者说有些惊恐了。
“呃呃呃....还真是...”刘陔对其反应也是有些懵逼的,这么随口一说,还真让自己给蒙对了,自己什么时候运气这么好了,怕不是开挂了吧,可惜没有彩票,不然这运气完全可以去中个大奖了。
“这个说来话长了...”刘陔还算有点急智,正准备编个故事忽悠赵家大哥时,身后传来阵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轰隆轰隆”地像一辆大卡车快速行驶过来。
刘陔转身望去,一骑当先的是位贼眉鼠眼的中年将领,身后跟着十数的披甲士兵从集市街道的那头飞奔而来,几个呼吸,甲士便四散分开,成包夹之势,目标正是刘陔二人,阿三一手掏出一把匕首,一手伸出,紧紧护在刘陔身侧。又几个呼吸,士兵们已完成包围,纷纷抽出百炼环首刀,刀光剑影,场面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原本热闹的集市门口,此时成为一个真空区,除了在场一干人等,只剩躲在远处的几个好事者探头探脑。
赵风正要站出来圆场,被搀扶着坐在地上的张奉突然大笑起来,吐词不清的说,“嘞!哦样嘞噗得哄死(你!我让你不得好死)!!!”
张奉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刘陔擦了擦额头,低头对阿三说,“阿三,你有点过分了。”
阿三没有放松警惕,一本正经的回答,“阿三知罪。”
“我让你揍他,你咋把他揍成脑残了?”
“阿三知罪。”阿三虽然没听懂刘陔说的是什么意思,可还是认真的回答。
中年将领策马至张奉身边下马,点头哈腰的说,“张公子,末将吴德救援来迟,公子莫怪,末将定会为公子主持公道!”
“吴将军,你来的正好,给我把他们抓起来,我定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接翻译)”张奉拉着吴德指着刘陔二人。
吴德拱手作揖,然后大手一挥,转眼摆上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左右!此人目无王法!胆敢当街行凶,现在人赃并获,给我拿下!”
“诺!”
场面一度紧张起来,甲士手中紧握的百炼环首刀,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道道寒光,大树上的知了也是配合的安静了下来,一滴汗水顺着阿三的侧额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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