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方师，什么是仙，什么是凡？”
就在方白手里拿着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走进教室后。
坐在教室最后面的孔青忽然站了起来，用请教的语气询问道。
这让方白嚼包子的嘴都停了下来，有些懵逼的看着孔青。
你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啊，你问我干什么？
你特么现在都成道境了，马上都要成仙了，你问我，什么是仙，什么是凡，我一个凡人，我知道个屁啊……
教室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方白。
这让方白嘴里的东西，是继续吃也不是，不继续吃也不是。
然后……
“快拿水来，方老师噎住了！”
“拿水，快拿水，方老师脸色都变了！”
“都散开一点！”
“方老师，你可不能死啊，死之前也让我打你一顿再死啊！”
“就是就是，方老师，你死了，我大仇找谁报去？！”
一群人围着已经快要噎死的方白周围。
在给方白灌了好几口水后，看到缓过来的方白没事之后，这群人才散去。
缓过气的方白看着手里的包子，想了想，还是别吃了。
方白站在讲台上，长吁一口气。
看着教室后面站的笔直的孔青，那一幅请教的模样。
“你觉得，什么是仙，什么是凡？”
方白脑海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把这个球重新抛给了孔青。
孔青沉思了许久，却摇了摇头。
“弟子……不知。”
“那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成仙？”
方白决定用哲学的思维方式，去解决掉孔青。
“我……为什么要……成仙？”
孔青愣住了，修行多年，他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沉思许久，他还是摇了摇头：“弟子……亦不知。”
“那你……为什么要修炼？”
方白再一次询问道。
“我……为什么要修炼？”
孔青皱起了眉头，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为了变强。”
“为什么要变强？”
“自然是为了成……”
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孔青的喉咙处，这一下他又彻底的愣住了，为了成仙？
那为什么要成仙？
这三连击，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还请方师解惑！”
教室后面的八位大儒纷纷朝着方白一拜，恭敬的喊道。
从这三个问题之中，他们忽然觉得好迷茫，似乎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起来，努力了这么多年，成仙的意义是什么？
“解惑不敢当，探讨，互相探讨一下！”
方白赶紧摆了摆手，接着问道：“再来问这样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仙人和凡人的区别在哪里？”
“仙人，天地同寿，亘古不灭，可纵横世间，潇洒人间！”
陈黄云赶紧举起了手，回答道。
其他人也是赞同的点着头。
“提到仙人，我们第一反应是不是会觉得无所不能，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世间无敌，仿佛仙人就是无敌的象征？”
方白反问道。
教室里很多人都理所当然的点着自己的头。
“至于凡人，就不用说了，连神通都不会，没有修为，甚至连走一些远路都需要接住马车，还有寿命的限制！”
“对不对？”
方白并没有继续让人回答，并且说着说着，还在黑板上写下了仙人和凡人四个字。
但其他人同样点着自己的头。
“所以，这样看来，仙凡之间的区别太大了。”
“那继续，修仙者和凡人的区别在哪里？”
方白继续问道。
“修仙者……相对于凡人而言，就强大多了，还可以御剑飞行，区别多了去了！”
陈雪瓣开口道。
“那修仙者是怎么来的？”
“这个我知道，凡人修炼了功法，学会了神通，就成了修仙者！”
“那修仙者跟仙人的区别又是什么？”
“这……”
这一下，又把整个教室里的人给问懵了。
“其实说到这里，修仙者和所谓的仙人已经没有区别了。”
“当凡人学会了神通，就成为了所谓的修仙者，但是修仙者会死吗？”
“同样会死，并不是说修仙者就不会死了！”
“既然修仙者也会死，那么就说明，修仙者只不过是一群掌握了神通的凡人罢了！”
“那仙人呢？”
武功追问道。
“仙人只不过是一群不会死的凡人罢了！”
方白自嘲的笑了笑道。
“这……”
“这……”
“这……”
方白的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震惊了教室里无数小萝卜头，也震惊了教室后面那些人。
有些人会觉得成仙多好，长生不死。
方白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对于这个问题思索了很久，他才发现，其实所谓的成仙，并不是他的追求。
所有的文学作品中，都在诉说所谓的仙神无情。
其实想一想，这只不过时间久了，麻木了罢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成仙很好？”
方白忽然又丢出了一个问题。
“应……应该很好吧！”
面对时不时丢王炸的方白，教室里的小萝卜头们也不敢再肯定的回答了。
“成仙之后，你发现万年岁月，对于你而言，只在弹指之间，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对手，甚至你发现天道都无法再干涉你，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你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成仙，你已经成仙了，你已经是一名仙人了。”
“那你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追求更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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