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把刚才孟圭明的动作全部牢记于心,然后朝罗大牛点了点头。
看来,古代还真有机关术,但跟电视上演的那些一摁机关就开门的不一样,得使劲掰扯才能打开。
孟圭明这个密室机关,应该是一把巨大的锁,分不同方向拉扯铁链,就是按步骤打开几根插梢,不懂方法的话,恐怕还真开不了那扇厚厚的石门,
更何况,别人的密室入口都设在祠堂或者主人的卧室,孟圭明反倒设在毫不起眼的草料房里,没人能想得到这里还有机关。
不得不说,孟圭明那小老头的脑瓜子还挺机灵的。
罗大牛带了几个人过去,把石板用力往上抬,随着一阵咔咔怪响,石板一头沉了下去,另一头则翘了起来,露出一个宽高约三尺的洞口,里面幽黑一片。
“范家那些狼心狗肺的肯定就在里边。”孟圭明喘着粗气,恨恨说道。
秦川走到入口,冲里面喊道:“里边的人听着,我们只要钱粮,乖乖走出来,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不从,放烟熏死。”
洪亮的声音从洞口传进去,在里边幽幽地回荡。
但,里边没人回应。
秦川又喊道:“少跟老子装死,再不出来就放烟了。”
里边还是没回应。
秦川有些恼:“大牛,放烟。”
“好咧。”
罗大牛从旁人手中接过火把,塞一堆草料进洞口,然后毫不犹豫地点燃了草料。
浓烟刚起,里面就传出一道怒吼:“你若是敢放烟,我等就敢把里边的粮食一把火烧了!”
一听到这声音,孟圭明猛地跳过来,怒睁着两眼,张口就要冲里边破口大骂。
秦川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嘴巴,然后让手下把他拖出去。
里边的人应该就是范家的了,孟圭明一家,应该也是他们杀的,如果给孟圭明一顿乱骂,恐怕他们就不敢出来了。
罗大牛用征询的目光望着秦川,想问他要不要把火灭掉。
毕竟,里边可是有几千钱粮,那些粮食足够九箕山老匪们吃很多很多年。
秦川对他摇摇头,然后凑到洞口,冷笑说道:“爷爷我已经劫了孟家庄三千多石粮食,不差你那点,你爱烧就烧吧,来啊,放多点草料,再去弄点马粪驴粪什么的来,老子要熏死里边那些狗娘养,看他还敢不敢跟老子讨价还价。”
“好咧。”
一个九箕山老匪应了一声,然后真跑出去找马粪了。
这时,里边传出了一阵咳嗽声,浓烟已经灌到里面了。
“别烧了,我等愿降,我等愿降……”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出现在洞口,不管不顾地跨过燃烧的草料,硬生生冲出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
两个九箕山老匪扑上去,卸下对方手中的兵器。
秦川把预备好的一桶水浇在火堆上,然后冲里边喊:“放下兵器再出来,否则杀无赦!”
里边的咳嗽声中夹杂着兵器掉落的声音,接着便有一道道身影踉踉跄跄钻出来。
秦川也不杀他们,只把他们都赶进院子,院门已经锁起来了,外边还埋伏着二十几条九箕山老匪,给他们安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咧着一口大黄牙的老黄,还傻笑着给那伙人挑来两桶清水,给对方留下一种这伙山贼憨厚老实的印象。
里边钻出来足足四十多个人,全都是些身强力壮的汉子,看模样是些身手不错的护院,由于手无寸铁,出来后也不敢反抗,都聚在院子里大口大口喝着老黄挑来的清水。
见里边没动静之后,秦川皱了皱眉头,故意提高音量说道:“大牛,放烟,熏死里边的老鼠,别让他们啃坏了粮食。”
“好咧。”
罗大牛真把那堆草料又给点燃了。
“别,别,我们出来,这就出来。”
里边响起一道慌张声音后,就有人影跨过火堆冲了出来。
一共三个,其中两个脸皮白净的后生,一个约四五十岁的富态中年人。
看来,这几个就是范家在此的主事人了。
秦川没把他们赶进院子,而是朝那中年人拱了拱手,笑道:“这位想必就是范先生了把?”
那中年人脸色微微一僵,急忙也拱了拱手:“鄙人范永升,多谢好汉不杀之恩。”
秦川笑得意味深长:“我没猜错的话,范先生乃是介休张原范家之人对吧?”
范永升脸色愈发僵硬:“好汉火眼金睛,鄙人佩服,佩服。”
“呵呵,这里边藏着几千钱粮,是你们范家准备运往张家口或者独石口,再出关往东,跟皇太极做买卖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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