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叶佳怡和老丁先后达到董事长办公室,他们分别在两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找你们来没有什么要紧事,只是想听听你们对昨晚老梁的那番高论有什么看法?还是那句话,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要有丝毫顾忌。”关云天道。
叶佳怡求学于太平洋对岸的杜克大学,她在哪里生活了好几年,对新经济这个概念一点都不陌生,“新经济这个词,在我读书期间就接触过,按照社会经济发展规律,当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传统产业产能过剩,竞争激烈,必然要过渡到新经济领域。”
“你认为这是一种发展趋势?”关云天问。
“对,传统产业大多属于资金密集、劳动力密集和高度的资源依存性,资金技术这一块问题不大,当劳动力短缺、资源减少、环境承载能力受限时,传统产业必然萎缩,新经济的兴起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关云天没想到叶佳怡对社会发展有如此高的见解,他认为叶佳怡对新经济的理解远在那位梁处长之上,一边听着叶佳怡的谈论,一边嘀咕,以前怎么没听见她就这方面问题吐露一个字?
也难怪,凡有自知之明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本来嘛,叶佳怡作为职业经理人和总经理,她只管执行董事会的决议,至于公司重大决策和发展规划,那是董事会的事,实际上就是关云天的事,尽管她也是董事会成员,但一般情况下,规划发展之类的大事,都来自于董事长的提议,董事会成员只参与讨论表决。
“在你看来,根据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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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集团目前的状况,你认为有没有必要往新经济转型呢?”
“这有点像招聘面试或毕业答辩呀!”叶佳怡打趣道。
“不,咱们这是畅所欲言地讨论问题,怎么想就怎么说。”
“这个要具体分析,毕竟昌达集团以传统产业,也就是传统经济起家,这是咱们熟悉的领域,而新经济又是另外一套模式,两者虽无天壤之别,但多少总是有些差异。”
“嗯,意思是这样,你最好说的稍微具体一些。”
“这么说吧,我觉得传统产业领域,那些行政成本低、符合政府提倡的产业政策和竞争不太充分的行业,可以继续坚守,反之,则应该抛弃。”叶佳怡道。
“如果咱们把公司的触角伸向新经济,你认为应该进入哪个领域?毕竟新经济也是包罗万象嘛。”关云天道。
“正因为新经济包罗万象,所以你这问题把我问住了,具体进入哪个领域,一时真不好说。其实所谓新经济,也不是多神秘,我觉得选项目也跟传统经济大同小异,应该也是看市场潜力、资源配置和投资效益吧?”
“我赞同叶总的观点,无论传统经济还是新经济,归结到一点,最终得有市场和效益,否则就是概念炒作。”坐在一旁的丁祥谦曾是一家央企的财务处长,他对类似问题也颇有见解。
“是啊,咱们不能光听别人吆喝的热闹,无论涉足哪个领域,都要慎重考察。另外,老梁关于资本市场的说法,以前咱们不曾考虑过这些问题。”关云天道。
“其实梁处长的说法并不新鲜,通俗地讲,就是把钱拿去投机,以钱生钱,往大了说,投资股票期货市场,说实话,民间那些高息借贷,也是一种以钱生钱的方式,只不过不那么正当合法罢了。”丁祥谦道。
“也就是说钱可以用做两种投资,一种是投资具体项目,做实业,另一种投到资本市场,但最后也要落实到具体项目呀!否则如何产生利润回报?”
“关总说的很对,所有资金要想产生投资效益,必然有具体项目做依托,如果没有实业根基,资本经营要想获得利润回报,除非是击鼓传花的先期参与者,只有庞氏骗局才能编织那样的美梦,不过一旦入局,再宏伟的大厦,早晚都会有坍塌的一天,这样的例子在中外都不少见。”
老丁曾经担任央企的财务处长,他对资本市场有相当的了解,资本经营这件事,他有丰富的经验。
纵论未来,关云天的目的不在于马上得出什么结论,他想通过听取有见地的观点,给自己脑子里那个由来已久的想法找到更加充分的证据支持。
......
过了将近一个月,大概是周三的上午,十点左右,关云天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一听,是个熟悉的声音,“关总你好!我是老梁。”对方自报家门。
“老梁?哦,你是梁处长吧?梁处长你好!”
“上次去公司拜访,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嗨,那不叫事,我们盼望你多来几次才好呢。”
“关总,还记得我跟你说起的资本经营吗?”
“记得,前几天我和同事们还讨论过你的建议呢。”
“今天打电话,主要想给你透露一件事。”
关云天顿时集中精力,“哦,什么事?”
“我有个同学在南方一家大公司,他们研发了一种新产品,极具市场潜力,目前正在吸纳社会资本加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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