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怡是标准的职场人士,她对酒局场合的应酬毫不在意,刚才的提醒本意是想让两位老总少喝酒,早休息,没想到引起了他们的尴尬,这让叶佳怡感到不安。
以老周和老高的脾气,换作他们的下属,敢在酒桌上这样劝他们,早就被轰出包间了,但叶佳怡不仅不是他们的下属,而且是他们请来的财神,原本霸道蛮横的两人,对叶佳怡只能报以僵直地一笑。
叶佳怡的提醒让鸿源公司的两位老总立即打起精神,老周尴尬地笑了笑,“不着急,明天的事已经安排好了。”
老高端起酒杯,“这才哪儿到哪儿,时间还早,你们是远方来的客人,我们得把你们陪好,关总,我敬你,这口喝一半,加快点进度,怎么样?”
“高总,还是慢慢喝吧,酒分量饮,能聚到一起就是缘分,不在乎喝酒多少,主要利用这个机会相互交流,加深了解。”关云天道。
叶佳怡看出了气氛有点不对劲,她马上收回了刚才的话,“周董高总,你们还是慢点喝吧,时间还早,老乡见面,话题更多,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相互了解。”
“听口音,叶总不是咱们老家当地人吧?”老周问。
关云天接了过去,“在地理位置上,跟这里比较,叶总也算北方人,但跟咱们老家比,她又是南方人。没错,叶总来自于J省。”
“哦!叶总原来是J省人,怎么到了我们老家那边跟关总共同做事呢?”老高好奇地问。
“叶总是毕业于大洋彼岸杜克大学的MBA,在陶氏化学独资公司从基层管理人员做起,后来做到了陶氏的部门高管。”关云天介绍道。
“怪不得呢,叶总气质非凡,原来有这么厉害的专业背景。关总,真是羡慕你啊!有叶总这样的高手为企业掌舵,难怪你们昌达集团发展的那么快,那么好。”
“什么气质非凡呀!两位老总谬赞,昌达集团能发展到现在的状况,主要还是关总经营有道,管理有方,我加入团队较晚,只是董事会决议的执行者。”叶佳怡谦逊地说。
“佳怡,别这么谦虚了,你做的工作有目共睹,大家心里都明白。两位老总,现在不讨论这个问题,咱们喝酒。”关云天要把话题岔开。
老周端起酒杯,并没有马上喝酒,而是面向客人道:“关总,陈经理已经跟你说了吧?鸿源公司明天为新项目的工业化试验,有个试验车间的奠基仪式,我们想邀请你跟叶总出席剪彩活动,并请你剪彩,现在把这件事正式通知你,好让你有个思想准备。”
融资经理老陈前几天在电话里跟关云天说起过这件事,关云天一直没有答应,现在鸿源公司董事长老周正式邀请,关云天也不会轻易同意,一来关云天本性低调,对剪彩讲话之类的活动根本没有兴趣,二来这个项目究竟是真是假,现在还一无所知,来到这里就贸然出席奠基仪式,还要上台剪彩,说不定再被现场安排讲几句话,表个态什么的,就好像专程到这里帮对方站台,在对项目真假莫辨,还没有决定是否参与的情况下,关云天觉得很不适合。
“周董,我们远道而来,既不熟悉特区风俗,又不知道当地规矩,这奠基仪式我们就不出席了。”关云天道。
“关总想得太多了,没有什么风俗规矩,奠基剪彩,全国都差不多,你很叶总是我们的贵宾,怎么能不出席奠基仪式呢?”老高
(本章未完,请翻页)
在一旁帮腔。
“那咱们有言在先,我跟叶总可以去现场出席仪式,但剪彩之类的活动,我坚决不参加。”关云天把话说得很绝对。
“那是为什么?”
关云天没有马上回答,叶佳怡解释道:“两位老总有所不知,关总一直行事低调,昌达集团公司是我们当地首屈一指的民营企业,按理说完全可以经常出现在各种媒体上,但他总是拒绝媒体采访,即使公司被评为当地的环境保护标兵单位,实在敷衍不过去了,在不得不接受媒体采访的情况下,他也要求在媒体上不能出现他的声音和画面。”
“关总真是个过分低调的人,上媒体不是宣扬企业和你自己的最好机会吗?关总为什么要拒绝呢?”老周跟老高都不理解。
叶佳怡继续道:“不仅如此,关总还婉拒了有人推荐他当‘代表’、‘委员’的好意,一般情况下,任何地方的任何企业,只要规模较大,做的比较好,企业老板不是这‘代表’,就是那‘委员’,甚至还有不止一次,有关部门准备推荐他在省市级工商联任职,仍然被他拒绝了。一直以来,他对这些东西始终没有兴趣。”
老周跟老高似乎难以置信,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关总,你这叫不愿同流合污,还是有意彰显高洁?‘代表’‘委员’,还有省市工商联的职务,是很多老板梦寐以求的名头,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说实话,你这种高风亮节的情操,一般人不会有,我们也学不来。”
“两位老总也许不解,但是人各有志,不过我倒没觉得自己有多高的情操,更不敢妄称高洁,另外,那些所谓的名头,其实是非常高尚的,因为那意味着肩负一定的责任,同流合污之说根本无从谈起,只是我对那些东西天生不感兴趣,就像吃菜喝酒,有人喜欢咸,有人喜欢淡,有人愿意辣,有人喜欢酸,有人愿意喝啤酒,有人喜欢喝白酒,有人却滴酒不沾。”关云天解释道。
“关总这样的性格实在少见,做人做事,不就名利二字吗?做企业挣钱当然很重要,但哪有不想出名的呀!”老周感叹道。
叶佳怡接过话茬,继续道:“看法不同,对名利的态度也不同,说到剪彩仪式,我们企业的新项目竣工投产,一般不搞剪彩庆祝,就连关总自己出资修筑的一条乡村公路,乡里要搞通车仪式,好说歹说,他才同意出席剪彩,但最终拒绝了以他的名字命名那条公路。”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134/1856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