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不要托大啊!我烧汝瓷整整一十三年,这三足樽承盘也好,这天青釉碗也好,每一样汝瓷我都烧制了几百上千件,我倒是想听你说说,这件汝瓷的珍贵之处在哪!让我长长见识。”阿陈显然对萧章的话非常不屑。
多年的烧制经验给与了阿陈强大的自信。
被谁上课也不能被这个小年轻上课啊。
萧章也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了白重山。
显然,萧章在等白重山的说法,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萧章也就放开了。
如果这白重山说的话还算公正倒也罢了,如果他的意思也是和阿陈一样,那自己也就无可厚非的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萧章不错,眼光和见解都很独特,不愧是唐老的弟子,盛夏这些年也算是学的可以,眼光有所长进,这个天青釉碗和三足樽承盘确实可以说是这一窑里面的精品,老夫刚才也在其他件汝瓷上扫了扫,论釉色,外形,开片等多个评判标准来看,这两件都可以说是上上品。”白重山摸着胡须说道。
这个时候白重山自然知道需要自己来主持大局了。
老狗给了自己面子,这阿陈却来打了人家脸,自己若不好好的扭转一下,这传出去好像自己一个老头子欺负唐青川的小徒弟一般。
自己反而落个不好的名声。
“老夫这个小窑口虽然比不得专业的大窑口,但是每一次也都能烧制出十几二十几件汝瓷,每一窑也都会出现多则三五,少则一二件精品,也未曾有过一窑尽毁的事情发生,当然了摔瓷这种情况老夫也经常去做,萧章说的很对,现代汝瓷人的精神就是这样,绝对不能让任何一件次品流传到市面上去。”白重山点着头说道,同时斜着眼睛看了看站在身边的阿陈。
这个自己家的老烧窑工,跟着自己十几年,从小学徒混成现在的领头,放在外界也有人尊称一声大师傅的家伙。
白重山的这个眼神就是在告诫阿陈,别以为自己没看出来你这老小子在公报私仇。
人家萧章摔了你烧的汝瓷,你就当众给人家难看。
知道的以为你在给自己出气,不知道还以为你这是自家人帮自家人,给白盛夏拉偏架呢。
白重山说道这里,将之前被摔碎的那件汝瓷片拿出来对着众人晃了晃说道:“这件汝瓷确实瑕疵严重,这应该是烧制过程中窑内的脏物沾染在釉面上,直接包裹在了成品内,这样的次品必须摔掉,汝瓷只能将最美好最素雅最端庄的一面展现在人们面前,这样才辱没五大名瓷之首的称号!”白重山立了一个flag……
萧章继续点头,配合白重山的表演。
这个老家伙确实有老工匠人的道德操守,对待手艺这一块,没话说。
但是做人嘛……有点小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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