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灵机一动想到了蔡琰,对于这位深受战乱之苦的奇女子,他又是同情又是喜爱。
于是痛下决心沉声道:“蔡伯喈之女蔡琰,如何?”
“不可,蔡琰年以及笄后嫁于卫仲道为妻,过门不到三月卫仲道病死,世人对蔡琰多有看法,认为此女有克夫的命格。”
臧旻反对道:“如今蔡琰孀居在家两年有余,无人登门求亲的原因就在于此。”
“臧郡守也相信克夫的无稽之言吗?”张辽神色坚毅。
“这?”臧旻一阵犹豫,继而认真的询问道:“这么说来,张郡守已经打定主意?”
“是。”张辽回答的极为坚决。
王邑朗声道:“其实,蔡琰今年年方十八,九岁时就有辨琴的美名,倒也算是一位才色双佳的贵女,只可惜卫仲道体弱多病,也许是河东卫家想要借助结婚冲喜,结果效果不佳,卫仲道这才病亡于床榻,一切的恶名就由一个无辜的女子背负,世间的所有骂名转嫁于女子身上者不胜枚举。”
他对河东卫家自然一清二楚,作为河东太守,对于河东卫氏多有尊敬,自从前汉卫青、卫子夫掌权以来,河东卫家的门庭未曾衰败,一直保持着兴盛和勃发之态。
臧旻面向王邑,神色肃穆的道:“王太守,你怎么看?”
“既然张郡守倾慕蔡琰,我们何不成全这桩美事?”王邑脸露笑容。
“蔡伯喈一代名儒,因罪流放于朔方郡之后,几经周折避难江南十二载,如今蔡伯喈已经归家。”
臧旻谈起蔡伯喈满怀同情,对于这位名儒的遭遇唏嘘不已,叹息道:“蔡伯喈父女皆是命运多舛之人,世人谈及多有惋惜之言,不过正是因为颠簸流离的经历,蔡伯喈在文学一道上面的造诣极其高深,纵观海内无人望其项背。”
“蔡伯喈的诗赋才学,确实让人敬佩,此番借助张郡守求亲的机会,正好可以拜读一下蔡伯喈的大作。”
王邑露出向往之色,跃跃欲试道:“据说蔡伯喈藏书之多,之广,能够让人不禁发出汗牛充栋之感,岂能错失良机。”
臧旻问道:“这么说来,王太守也要当这个媒人?”
“你我同为媒人,也能增加张郡守的名望,既然你我都看重张郡守,何不帮张郡守一把?”王邑表情认真的回答。
“正该如此。”臧旻捻须微笑,询问道:“听闻张郡守父母早逝,血脉亲人只有一个兄长?”
张辽回答道:“正是。”
“你可以向你兄长传讯了,正所谓长兄如父,有劳张郡守兄长出力之处还有很多。”臧旻自信满满的开始规划求亲事宜。
张辽当即向兄长张汛修书一封,说明了具体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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