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人在镇子里就能发现镇外车队的异常,而且在一公里之外就能徒步跟上车队,还一眼就看破了华真行的“分影之术”,说明其修为不低,至少也是四境起。
萧光这位高人此刻居然很紧张,因为他同样也看不透华真行的修为,他见到的只是华真行的幻形分身,而且是以守卫阵线的长官法拉赫少将的面目出现的。
更令萧光紧张的是,他自以为行踪很隐秘,对方不可能发现,结果对方却早就发现了,而且特意等到最合适的时机才拦下他,前方的两座小山显然是有人埋伏接应的。
悄然潜行跟踪本来就很犯忌讳了,他此刻的处境则更加不利,真要翻脸动手,那边来个枪炮齐鸣,“分影之术”可不怕被误伤,而他的血肉之躯则是吃不了兜着走。
在箫光看来,对方使用“分影之术”拦路,显然就是预备好了动枪炮集火攻击了,所以赶紧解释自己并没有恶意。
华真行,确切地说是以法拉赫少将的样子板着脸问道:“既无恶意,为什么要暗中跟踪?我们只是从镇外路过,并没有进入三湖镇。”
萧光和颜悦色地解释道:“你们有什么事情,我并不想干涉。只是您的车队从三湖镇外经过时,有人施法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假如再有人追踪车队留下的线索,可能一路追查到三湖镇,必然会怀疑事情是三湖镇的人做的,或者认为你们躲到了三湖镇。
我当时怀疑有人想栽赃陷害三湖帮,故意做了什么事情,然后将追查者引来三湖镇,这是针对我的阴谋,所以才想知道是何人所为,故此才暗中一路跟随。
我并无恶意,希望道友也不是有意陷害三湖帮,假如这是一场误会,那就此说开。只要道友并无此意,你我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冲突。”
华真行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又意识到两件事。首先是约高乐提醒得很对,班达市确实有高人隐居,其次是他们的行动引起了高人的误会。
从班达市主城区返回非索港,其实没必要路过三湖镇,因为三湖镇的位置在班达市区的西南方向三十公里外。
车队是绕远了,走这条路返回非索港得连夜驱车四百公里,哪怕车况很好、开车的也是高手,根据路况也需要七个多小时。
之所以会选择这条路线,一方面就是为了买误导追查者。车队离开班达市主城区后根本不是朝非索港方向走,而是向西南疾驰,那条公路是通往南部的瓦歌市的。到了三湖镇外的岔路口,车队才突然转向北行,并抹去了留下的痕迹。
这么绕远的另一方面原因,是这条路线的路况比较好。开车不能只看距离,还得考虑道路条件,这虽然比最近的路线绕行了至少七十公里,但是可以节约半小时的行程。
这支车队显然不正常,当地就没见过那个旅游观光团大半夜还从市区往外跑,而且连车灯都不开,要知道班达市郊外连路灯都没有。
这就引起了箫光的注意,结果他又发现车上有修士,因为有人隔空施法抹去了车队转向留下的痕迹,再以神识查探,察觉大巴车底部的行李仓中居然还塞着十几个人质。
箫光之所以确定是人质,因为那些人还是活的,并非尸体。
班达市凶杀、绑架一类的恶性案件层出不穷,箫光早就见怪不怪了,只要不涉及到三湖镇与三湖帮,他也懒得理会。
可是这一次的情况显然不对,居然有修士参与,还来了一招掩人耳目,箫光本能就怀疑是针对自己来的。比如故意在班达市做下大案,然后将追查的线索引到三湖镇,通过这种方式逼迫他出手、以试探他的底细。
箫光素来谨慎,于是就远远地跟了过来,总得搞清楚是谁在干什么?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此时华真行又问道:“你真不是来管闲事的?”
箫光赶紧解释道:“我并不想过问道友之事,只是求个心安,希望道友此举不是冲我来的。”
不知为何,华真行却在心中隐约叹息,摇头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谈何针对?我要是想对你不利,用不着这么麻烦,刚才就动手了。
这还真是个误会,我也没想到三湖镇竟有你这等高人隐居。
至于绕路与抹去痕迹,只是尽量谨慎,不想被人查出线索,绝无栽赃嫁祸的想法。想必以班达市警方的德行,也根本查不到什么痕迹,万没想到还是被你一路追踪至此。”
箫光也松了一口气,递出一物道:“既然是误会,那是我冒昧了!同为修行中人,难得在此见面,这是三湖酒楼的白金贵宾卡,也是我的信物。今后欢迎道友来三湖镇,届时一定好好把酒言欢……可否请教道友尊号?”
华真行接过那张白金贵宾卡:“假如我愿意暴露身份,何必以这种现身?你既然知道我的车队有问题,也应该清楚我现在不方便。你不能继续跟着我们了,我们今天也不是冲着你来的。”
箫光见他收下了贵宾卡,拱手道:“明白!今天是我唐突了,这就告辞,希望道友有机会能到三湖镇做客!”说完话他转身便走,速度比来时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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