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自己的陈诉和分析之后,女人眼里明显充满了惊恐和慌乱,为了掩饰这一切居然掏出了香烟,叼进嘴里才意识到这里不允许吸烟,又狠狠的扔在了桌上。
“录音我带了,你自己听……”此时姜彦哲才有点失望,也有点后悔,自己好像不应该来找她,直接买机票去找儿子,然后远走高飞最安全。至于说这个女人嘛,让她蒙在鼓里继续吸引各方的关注反倒对自己最有利。
“这些事情咱们只在你家和我家说过,陶潜怎么会得到的?”听了几分钟录音,蓝思萍也基本平静了下来,她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当年在纽约吃了官司,当着法官照样能眼睛都不眨的满嘴胡话。
刚刚的表现只是太意外了,原本以为这次能捞笔大的,结果到头来发现很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保不齐还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落差太大了。
“咱们能监听于亚楠和公司的人,人家也能监听咱们……唉,我就是不明白了,他们是从什么时候盯上我的呢?没有理由啊,除了于世达,咱们从来不和那些人接触的!”
姜彦哲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整,也逐渐从最初的惊愕、手足无措中走了出来,脑筋重新开始转动,把整件事儿都从头捋了一遍,马上就发现了一个说不通的地方。
“……于世达……”蓝思萍又把那根烟拿了起来,叼在嘴里来回转动,突然眼皮一翻,从牙缝里挤出个名字。
“……如果这么想的话,咱俩的事情他恐怕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默不作声,就是在等这个一击致命的机会呢。唉,不愧是在华尔街当律师的啊,要是论起老谋深算咱俩真不如他!”
姜彦哲仰起头想了几秒钟,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什么叫先入为主?他这就是。只因为和于世达有矛盾,而且还在算计对方,一旦自己遇到什么麻烦,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是对方下的黑手。
别说还有点能联想的证据,就算啥证据都没有,也能在脑子里构思出一大堆,人类的脑子最善于做这种思考,基本没有特例。
“那现在该怎么办?”蓝思萍实际上也没啥证据证明这件事儿是于世达透露给南通商会的,只是随口说了个可能性,可是让姜彦哲认可之后,立马也觉得很有道理。那么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来了,如何应对呢?
她的长处是执行,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获得生存空间,真到了需要谋划、狠心和决心的时候,还得依靠男人。
“哼,他于世达千算万算,怕是没算到陶潜居然窃听了咱俩的对话,本想借刀杀人,吞掉你我那份钱,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我手里还有一批账号没来得及交给他呢。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咱们不义,走,赶紧去买机票,只要离开内陆,随便去哪儿都可以更改密码,然后这些钱就是我们的了!”
姜彦哲还真不愧是个老爷们,遇到大事不仅不慌、不埋怨、不顿足捶胸瞎耽误工夫,还能很快想出应对之策,听上去比较其实可行。
“……姜哥,你怎么会把账号留在手里啊?”可蓝思萍也不是善于之辈,听了姜彦哲的话,立马就觉出了不对劲儿。
按照常理讲,做这个工作的人必须特别留意程序,尽量不引来各方的猜忌,尤其是账号和密码,这边接过来马上就要交上去,多耽误一分钟都容易被人诟病。
“嘿嘿嘿……古人说的好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只是总觉得行李的老东西不太正常,按说钱入账之后他应该更着急才对,可是连着好几天了都没见到人,一打电话就是正在申城处理事情。这下好了,谁也别不用给,就当咱们的辛苦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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